孟庭深動作停頓,睫毛一動,垂在餐桌上的手指很輕地叩了下,“沒有是吧”
他問的是沈南柯的前一句話,隨后才回答后一句,“算吃醋嗎我不喜歡我的太太跟別的男人接觸,不合理嗎你能大方到允許你的另一半跟別人接觸”他抬眼,凌厲的視線看向沈南柯,“你能允許我跟異性接觸”
“允許啊。”沈南柯不甘示弱,“你去吧。”
餐廳寂靜,一縷陽光穿過客廳,躍到了餐廳。落到了沈南柯的指尖上,她拿起筷子吃著煎蛋,“我們什么關系我憑什么干涉你”
孟庭深很深地看她了一會兒,直起身離開了餐廳,在玄關處換鞋穿上外套,拎起車鑰匙和門口的文件袋,大步出門。
入戶門重重摔上,把玄關墻上掛的磁吸裝飾都震掉了。
“跟誰橫呢你再摔一下我的門試試”沈南柯提高聲音,房間門里只余下她的聲音。
她能允許孟庭深跟別的異性接觸嗎
她是誰憑什么管孟庭深
沈南柯把筷子撂進盤子里,當啷一聲響,她端起桌子上那杯牛奶一口氣給喝完壓下不爽。
孟庭深大清早跟她吵架
這人有病吧因為一個莫須有的人,在這里摔門摔東西的。
早上的溫馨氣氛一掃而空,她氣的踹了腳餐桌。腳趾磕到了木桌腿上,疼的她抱著腿在原地蹦跶了兩圈。坐回餐椅,她按著手機把a進門歡迎語改成了“哈嘍孟狗”
整個屋子語音改了一遍,她收拾餐具去廚房,往洗碗機里放的時候,她想給自己一巴掌。
為什么又是她收碗
牛奶也喝了
沈南柯返回孟庭深的房間門,他的房間門整潔有序。他這邊沒有衣柜,他的衣服還都放在行李箱里,他有兩個行李箱。
沈南柯把他的行李箱給踢翻了,才收拾東西,怒氣沖沖出了門。
這輩子都不想見到他
十點,沈南柯見到了孟庭深。
他代表tod主持第一次董事會議,重新做規劃和人事安排,雷厲風行。
老公是上司就他媽該死,在家里吵的面紅耳赤,在工作上還得正常交接,匯報工作。
沈南柯也裝的什么都沒有發生,該干什么就干什么。董事會議結束,tod的董事們離開,孟庭深留下了,他征用了之前訊達智家的董事長辦公室,暫時在這邊辦公,身份是監事。
董事會結束,吃完午飯便是公司內部會議。
會議開始前,安娜還對孟庭深的臉有期望,瘋狂嗑顏。
結束后,安娜按著手機瘋狂跟沈南柯吐槽,“我終于知道,為什么孟庭深長成那樣,他們公司卻沒有一個人惦記他了。媽的,再帥的臉,每天安排這么多工作,也是兩看兩生厭”
這場會議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公司所有人從期待變成了心如死灰,孟庭深的工作狀態堪稱變態。他只負責安排,不負責溝通,有情緒自己消化,做不到是你無能。
安娜“這還不到一天,我對他的帥都免疫了工作,果然是最好的抑制劑這個工作量,是我過去一年的。他不會一直要待在我們公司吧他什么時候走”
沈南柯開完會去生產部取資料,一邊走一邊看消息。公司內部群早上還在興奮討論,慶祝孟庭深留在訊達智家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