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家奴也是信誓旦旦地附和著。
“看來此事應該屬實了。”
大長老臉色陰沉,瞪著地上的六個奴仆,冷笑道,“我唐家出了此等丑事,你們幾個身為唐家的家奴,不設法掩蓋也就罷了。竟然回城之時還大肆宣揚,來人……將他們拉出去,杖斃!”
“大長老饒命啊!我們……我們當時也是害怕的……”
“饒命呀!大長老,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不敢了。”
……
沒有人會為幾個奴仆求情,伴隨著一陣慘叫,這六個奴仆便徹底的沒了生息。
而坐在側邊第一位的家主唐荀也是臉上一抽,站了出來,躬身請罪道:“三位長老。燦兒死后詐尸,我難辭其咎。”
三位長老沒說話,倒是唐荀的幾個兄弟發話了。
“大哥!你這是什么話?你是我們唐家的家主,本來生出一個傻兒子,已經是家門不幸。如今唐燦服毒自盡后又詐尸,雖然于我唐家的名聲有所損壞,但這也不能全怪你。”
唐燦的二叔唐興,帶著陰陽怪氣說道。
“二哥,說的是。我也覺得,這整件事就應該怪唐巴喬那個狗奴才。當初大哥好心好意收留他,讓他掌管我唐家的釀酒事宜,豈料這個狗奴才吃里扒外,竟然在那十萬壇的黃粱酒上做了手腳……若是沒出這檔子事,大長老用得著去求陳知府,唐燦用不著入贅,也就不會服毒自盡了。”
唐燦的三叔唐論滿臉義憤填膺地附和道,“要怪也只能怪大哥一時用人不察,錯信了這個狗奴才。”
這兩人一唱一和,表面上是和和氣氣為大哥唐荀說話的樣子,實際上話語當中卻無不是在側面將責任都推到了唐荀的身上。
“好了!二哥三哥,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關鍵是,現在唐燦詐尸之事,鬧得滿城風雨。運往鎮海候府的十萬壇黃粱酒一事還未平,現在一事又起,現在是我唐家最危機的時刻……該如何處理?”
四叔唐周雖然最小,但是卻是幾兄弟當中才華智謀最出眾的,科舉時進士榜第八名,當年更是和唐荀競爭家主的最強勁對手。
三位長老一聽他的話,也是連連點頭,二長老唐悌沉吟片刻后說道:“古往今來,但凡有死后詐尸一出,必是兇兆。不僅于我唐家來說是災禍,甚至會禍及整個金陵城,我唐家必須要給金陵城百姓們一個交待才行,不然城主和知府都會雙雙怪罪下來……”
唐金在一旁聞言,咬了咬牙后,拱手請命道:“大長老!金兒愿帶家丁再次趕往南郊,尋到大哥尸首后,帶回城內,請高僧當眾做法焚燒消除影響,挽回我唐家的聲譽。”
很顯然,唐金是想要抓住機會在三位長老面前表現自己。不難看出來,剛才他的生父唐周那一番話,便是在給他創造機會。
“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給金兒處理吧!”
大長老沉默了下,便擺了擺手,宣布道。
……
而此時的唐燦在哪里呢?
半個時辰前,他就已經被傻姑夾著來到了金陵城下。
奈何現在是宵禁時間,城門不開,哪怕傻姑的體質逆天,也沒辦法帶著唐燦直接翻城墻去。
更不用說,城墻上還有巡邏的守兵。
既然現在進不去城,所以……
傻姑很干脆的,將唐燦一個人丟在了這,自己嗖的一下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