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錢益一臉不相信的時候,府門外面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門房連滾帶爬地跑進來喊道:“老爺!老爺!不好了……城主大人怒氣沖沖的帶人過來了……”
“城主大人來了?快……快迎接……”
錢益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可是他自問沒有做虧心事,自然不怕城主大人的苛責。
難道說,城主大人是為了昨天夜里自己私自做主,為了拖延時間而送給唐燦的那根五百年老山參么?
不!應該不會。
城主大人雖然摳,可自己只要說明情況,一根老山參也算不得什么,大不了……自己出錢彌補即可。
然而……
當錢益走到前院花園,拱手要向胡城主行禮時,卻直接被胡城主一腳踹翻在了地上。
“錢益,好你個狗奴才。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本爵信任你,將寶庫的密鑰交給你來保管。誰曾想,你竟然和人密謀盜取了本爵的庫銀,還全都堆滿了屎尿,你是何居心?是何居心……”
胡城主憋了一早上的怒火,一口氣地宣泄了出來。
錢益在地上翻滾得灰頭土臉,也是臉色大變,喊道:“冤枉啊!城主大人,卑職怎……怎么可能和外人勾結盜取庫銀。再說了,寶庫的庫銀足足上百萬兩,如何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一夜的時間就搬運一空啊?”
“來人!搜……若是讓本爵在府中搜查到一塊庫銀,定當你抄家滅族!”
胡城主卻是不聽錢益的狡辯,立刻就命手下全面搜查錢府。
“城主大人,您一定要相信卑職。清者自清,卑職昨夜子時后,最后檢查了一番寶庫沒有問題后,才鎖門回府的。此事絕對和卑職無關的……”
跪伏在地上,錢益很委屈又很不甘心地說道。
他為胡城主不知道做了多少事,甚至是一些不能為人知的勾當,才爬到了府中第一主簿的位置,可以說是胡城主最信任和親近的幕僚了。
許多城主府的秘密,只有城主和他才知道,他很氣憤,胡城主怎么能夠在毫無證據的前提之下,只憑主觀的猜測就斷定是自己和人密謀盜取庫銀的呢?
“稟城主,府中所有廂房內,沒有收到任何庫銀……”
“稟城主,府中所有庫房,也沒有庫銀的蹤影……”
“稟城主,其他地方也搜過了,沒有庫銀痕跡……”
……
一個又一個親衛,在仔仔細細的搜查之后,都回來稟告起來。
而聽到這些的錢益,也漸漸淡定了下來,甚至還有些……不甘和委屈地從地上慢慢地站了起來。
他裝作很氣憤和失望地對著胡城主跺腳哭訴道:“城主大人,卑職心寒啊!卑職為了您,勞心勞力,做牛做馬這么多年,卑職是什么樣的人,您還不了解么?”
胡城主的臉色有點難看,瞇著眼看錢益,腦子卻在快速的思索了起來。
“盜取庫銀如此大的罪過,卑職萬萬不可能犯的啊!卑職的家宅,您盡管搜,能搜到一塊庫銀,卑職就……就當場跳進那茅坑當中溺死……”
錢益一副痛心疾首地指著旁邊的花園的茅坑,然后一邊跺腳地喊道,“城主大人,卑職真的冤枉啊!您一定要還卑職一個清白。看吧!卑職的府宅當中,清清白白,沒有一塊庫銀……”
一邊說著,主簿錢益一邊入戲有點深,他跺著腳,看了一眼腳下的花園有點新的土,記得好像前不久剛剛讓家丁修整過花園。
于是乎,他為了能夠顯得更狼狽也更痛心疾首一點,讓胡城主更內疚,他便將自己弄得披頭散發的,雙手又往地上花園的泥土上亂刨了起來,喊道:“城主大人,您看……這地面的土很新,您在府宅里面搜不到庫銀。肯定會以為卑職將庫銀埋在了地下,對不對?好!卑職這就挖給你看……挖給你看……”
錢益的演技很不錯,哭天喊地,千古奇冤一般的用手去挖土,還故意弄得手指上鮮血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