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城主一邊說著,又一邊裝作十分吃力的從病榻上支撐了起來,“不過,此事也是因本爵而起,本爵責無旁貸,愿意率領府中的衛兵,與將軍一同前往,蕩平唐府。”
“不不不……胡城主重傷在身,還是養病要緊。”
心地善良的花將軍,哪里會讓胡城主帶病跟著呢!
可是,胡城主不親自出馬,是真的不放心的。
沒有自己在場,就這個沒什么腦子的花將軍,說不定真的三言兩語就被唐燦給忽悠了,到時候反將自己一軍,那可就真的是虧到姥姥家去了。
而且,胡城主的算盤也打得賊精,自己帶病出馬,肯定更能博得同情。
不是說郡主殿下隨后就到么?
正好到時候再在郡主殿下面前,演上那么一出,說不定真的能夠傍上恭王府這棵大樹也說不定。
所以,胡城主當然不會錯過這么好的機會,他執意站起身來,義正言辭地說道:“花將軍,本爵乃金陵城主,處理本城的世家豪門,責無旁貸,必須到場。”
“好吧!既然胡城主如此堅持……那……量力而行,一旦體力不支,不可強求,立刻回府養傷。”
吩咐完之后,花將軍便立刻束整戎裝,整頓一百狼衛軍武師,齊刷刷的往唐府浩浩蕩蕩的殺了過去。
胡城主則是帶著自己的五十名武師親衛,還有他的侄兒胡海泉,屁顛屁顛的跟在狼衛軍的后面。
“叔父,您這一招真的是太厲害了。剛才在臥房的這一出,花將軍必然不會相信唐燦的任何花言巧語了。而且,龍牙米在唐府當中,也是證據確鑿,唐燦是百口莫辯……”
這幾天下來,胡海泉是眼看著自己的叔父,哪怕窮盡了才智,每一次卻都被唐燦意想不到的又給打趴下。
而且,一次比一次要慘。
但是,他一向信奉的是結果論,只有贏到最好的才是真正的贏家。
所以,別看唐燦這兩天那么風光,被萬民感謝,還逼迫著一個城主當眾拔光了毛,胡海泉卻認為,唐燦的死期馬上就要到了。
“海泉,我的這點權謀之術,也依舊只是皮毛而已。我們大梁的國君,還有幾個親王……他們才叫一個厲害,尤其是恭親王,據說……已經和某個仙宗搭上了線……”
說到這里,胡城主也放低了聲音,小聲地說道,“不然你以為本爵為什么這次要費這么大的功夫,非得將一萬斤龍牙米低價賣給恭王府小郡主。若是能夠搭上恭王府這一脈……哪怕是傾家蕩產,也是值得的。”
“仙宗?這這這……叔父,您之前不是說過的么?世俗國家的皇親貴胄,是絕對禁止和仙宗有所往來勾結的啊?一旦被其他仙宗發現,那可是抄家滅門之禍。”
聽到此言,胡海泉也是陡然色變。
對于他們這些貴族子弟來說,世界上有仙人,有修仙者甚至是仙宗,并不是什么傳說。
但是,仙宗門派收弟子的條件苛刻至極,哪怕是他們有這個途徑,也不敢輕易上門拜師。
就好像,胡城主的大公子胡海靳,早就已經達到了武師巔峰的修為,手里也有升仙令,還不是要乖乖等到周身靈竅被打通十個以上,才敢使用升仙令到蓬萊仙宗拜山門。
實力不夠,就像是陳思沐一樣,哪怕被大雁接引到了蓬萊仙宗,也過不了演武臺這一關,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