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爺!剛剛下人來報,說……”
候府管家趙普一臉鐵青地說道,“唐家準備的這些解藥,是……是剛剛從我們后院的那一口井中打上來的。”
“什么?”
趙候爺上一秒還在為自己料到了唐荀的布局而沾沾自喜,可是下一秒就被趙普的話給嚇了一大跳。
“你說什么?這話是什么意思?唐家的解藥,是從我們府中的井里打上來的?”趙候爺生怕自己聽錯了,再次質問道。
趙普也是一臉無奈地說道:“對!好幾個下人都親眼看到的,一桶一桶的井水被打了上來,然后就直接送了出來。也就是說,唐家主所準備的這些解藥,全都是……井水,還是我們府中的井水。”
“你確定他們沒有在井水中加入什么藥粉之類的?”
趙候爺皺眉,又問道。
“絕無可能。下人們都盯著呢!井水一打上來,就直接裝桶運了出來,中途是不可能往里加料的。而且,能解此毒的大補藥,就常理來說也絕對不是可以隨便添加的。”趙普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這這這……這怎么可能?唐荀豈會如此作繭自縛,解藥若是沒有效果,他也最多拖延一些時間。不說其他,單純是龐太師和那些中毒的百姓們,就能將整個唐家給生吞活剝了。”
趙候爺此時也是一臉的疑惑起來,他實在是想不通,為什么唐荀會用自己候府的井水來當解藥呢?
真的會有效果么?
等等!
井水當解藥?
突然,趙候爺的腦海中靈光一閃,覺得這一幕怎么感覺好像似曾相識呀!
對了!
在金陵城的那一次,全城都中毒了,據說好像也是唐燦用井水加城主的毛發作為藥引,才將所有的中毒百姓給救了回來。
因此那一向被譽為一毛不拔鐵公雞的胡炎之,最后全身上下,無論什么部位,一根毛都沒剩下。
而且據說那次的解藥還有“壯陽”的功效,導致在各城的黑市當中,如今都還有人在高價收購胡城主的毛發。
咦?
想到這里,趙候爺突然覺得渾身的寒毛都有些豎了起來,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上次的藥引是城主的毛發,那這次該不會也來這一招吧?
這順義城的城主可就是自己呀!
完了!完了!
該不會因為趙子居算是本家血緣旁系,自己這個順義城主也被唐家給記恨上了吧?
想到這里,趙候爺就是一陣心驚膽顫,他可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拔光身上的所有毛發。
太可怕了!
再看看那唐燦此時嘴角揚起的一抹壞笑,趙候爺就知道唐家這小子八成是又打算坑人了。
此時的他,堂堂一城之主,開國承襲的候爺爵位,竟然會像課堂上害怕被老師提問的差生一樣,趕緊撇過頭去,生怕和唐燦的眼神對視。
千萬別注意到本候,本候和你們唐家無冤無仇,甚至還考慮要將女兒嫁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