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說的問題,也是唐燦這些天來一直在考慮的。
然而,除非真的直搗黃龍,將火神教的總部和那個教主一起給端了之外,似乎并沒有更快更好的方法了。
……
不一會,唐荀就從外面手持一卷金燦燦的圣旨,苦著一張臉走了回來。
“怎么了?父親!這旨意,您還是接了啊?”
唐燦一看就知道出問題了,問道。
“這可是圣旨,能不接么?為父也說你病了,不能動身上京,有負圣恩。
然后還塞了不少銀票給那傳旨的老太監,讓他給通融一下,說點內幕消息來。
但是你猜那老太監怎么說的?他說這旨意可是德妃娘娘,以及一眾后宮娘娘們,聯合起來向陛下請旨的。
也就是說,實際上陛下才沒空管你是不是什么真正的仙君下凡。
他早就流連在后宮的酒池肉林里,難以自拔了。可偏偏是這些娘娘們的枕頭風一吹,陛下才一道旨意就要將你招上京的。”
將事情始末一說,唐荀便將圣旨放下,詢問唐燦道,“燦兒你說,這下該怎么辦?到底去不去?”
“當然不能去了。我就是再厲害,還有方長老和那些金丹長老的保護,也抵不過一路上可能的各種暗殺啊!”
唐燦的腦袋立刻搖得像波浪鼓一樣,他可不傻,這一路到梁京城,可是上千里的路。
哪怕是快馬加鞭,沒個七八天,是絕對到不了的。
除非自己晉升到筑基期,可以御劍以后,可以在兩日內到達。
倒也不是不能讓方德鋒御劍帶著自己進京,可是現在方德鋒是金陵城里唯一的元嬰修士呀!
多少雙眼睛盯著他,他一動立刻就有無數的勢力收到了消息,必然都會猜測自己和方德鋒一起上路去哪了,結果肯定是一路上都將殺手給安排好了啊!
“不管怎么樣,我現在是絕對不能離開金陵城的。出去就是死路一條,在這里我還能時時刻刻掌握著金陵城里外來勢力的動向……”
這兩天唐燦也沒藏私,直接就將城主大印的bug分享給了父親。
所以他偶爾也能偷點懶,讓父親盯著所有外來修士的動態。
“為父也不贊成你領旨進京,但是……我們得提防朝中有人借此發難啊!”
搖了搖頭,唐荀說出了問題的關鍵,“我們唐家這金陵城主的子爵城主之位,可是大梁皇帝冊封的。
一旦朝中有人參我們一本,惹怒了圣上。別的不說,一道圣旨頒下來,取締了我們城主之位。
燦兒,那你的城主大印,可就掌握不了啦!你教我的那些功能,怕不是都無法使用……
那樣一來,連這金陵城恐怕也不安全了。”
說實在的,唐家自從數百年前發生了變故,一路顛沛流離到這金陵城來,已然是將金陵城當作第二故鄉了。
如果要再次舉族搬遷,定然會讓整個唐家都傷筋動骨,而且也沒有什么好的去處。
難道到了別的國家和城市,就能逃脫火神教的追殺令么?
“這倒是不得不考慮的,這樣吧!父親,我們先答應下來。至于哪一天開始動身,還不是我們說得算……”
唐燦琢磨了一會,說道,“就一個字,拖著!你安撫好來送旨的老太監,讓他安心在金陵城先歇著玩著。就說等我的病稍微好一點,立刻就上路。”
“恩!目前也就只能這樣了,燦兒,你現在的修為是多少?
其實,為父也還是希望你有機會,可以上京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