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沒問題,那不耽誤你做事了,我先走了。」
「好,回頭見。」
不是一路人,他沒打算深交,但是一個村的,經常會碰到,看在手上那塊表的份上,打個招呼也是必然的。
葉耀東繼續朝阿光家走,他家里已經熄燈了,漆黑一片,尋找他窗戶的位置,敲了敲。
「誰啊大晚上的我又不是大姑娘,竟然還有人來敲窗戶」他念念有詞都囔了幾句,然后起身
卻不知他的念叨都被窗戶外的葉耀東聽去了,直接就聯想到這逼天黑了還去敲他妹的窗戶,心里頭頓時又不爽了。
等他開燈,打開窗戶之時,他直接躲起來,并將手上的繩子解開,把蛇朝他丟去。
「什么玩意兒啊啊啊臥槽」阿光被不明物體砸中驚了一下,等他捏手里后才反應過來原來是條蛇,他本能反應要掐住它的頭,卻發現不會動。
他郁悶的抓著手上滑熘的蛇,「一條蛇而已,瑪德還是死的,沒頭的,不知道老子是抓蛇專業戶嗎是哪個龜孫子大半夜的戲弄老子,給我滾出來」
邊說他還邊將頭探出窗外,葉耀東趁他不備直接給他臉上又來了一拳,緩解郁悶的心情。
「草,你才是龜孫子。」
原本還想嚇嚇他的,一時忘記了抓蛇是他的強項,他可不會怕,郁悶。
「噢你個王八蛋,老子臉上的傷都還沒好,你又來」
「給你送海蛇來的,別不識好人心。」
「這是海蛇」阿光仔細看了一下,手上的蛇還真跟平常山上的不一樣,身上有一節一節的黑色環形。
他詫異的道「青環海蛇」
「對」
「你踏馬暴殄天物啊怎么沒給抓活的,把它頭給去掉了這個整條活的拿去泡酒最好了。」
「我怕死啊這可是毒蛇,比眼鏡蛇還毒的,活的我可搞不定,碰都不敢碰,萬一泡酒壇子里沒把它泡死,開封的時候把我咬一口,死的就是我了。還是不要貪心,不要賺這個錢,保命要緊。」
好不容易才重來一次,他當然要惜命。
阿光白了他一眼,「真沒用,浪費這要是讓我遇上了,該多好。」
「還是別了,這蛇毒的很,誰也不能保證自己不出事,冒險的事還是少干一點,終日打蛇也有被鷹啄了眼」
「臥槽,是終日打雁終被雁啄瞎了眼,你不會說,能不能不要說聽的人巨難受。」阿光一臉便秘難受的表情看著他,讓他有些尷尬。
「啊這樣的嗎」
「建議你去上個掃盲班,或者多聽聽你幾個大侄子大侄女念書。」
「哼,讀到五年級了不起了老子當時是不想讀。」嘴上這么硬抗著,其實他心里也動了要去上個掃盲班的想法,不說別的,光報紙看不懂就讓人很難受了。
「得了吧你,要是沒啥事你就早點回去睡覺了,我去把這條蛇殺了燙一下,明天晚上熬個排骨湯,早點弄完,早點睡覺,夜里還要出海。」
「夜里應該不用去了,晚上起風了,浪很大。」
「浪很大嗎我以為就一點點風。」阿光還將頭手探出窗外試了一下,發現好像也沒什么風。
「陸地跟海上不一樣,海上估計風很大,反正
我出來時看到浪花都卷上來了,你看著辦。」
「嗯,夜里看情況,浪太大的話就回來休息一天。」
葉耀東點點頭也沒多說什么,太晚了,東西送到了,他告別了一下,就往回走。
走到去往碼頭路口的時候,他還特意往碼頭方向張望了,那邊一直不停的有頭燈閃爍,也不知卸了多少貨。
他轉頭往右邊走,家的方向跟碼頭的方向正好在一個右,一個左,至于林集上他們買過去的那處地基房子,正好是處于品字型上方,有些偏他房子方向。
遠遠的他就看到屋里還給他留了燈,他加快了腳步。
橘黃色的燈光照著堂屋里空無一人,他順手將門反鎖上,關了燈后,才往房間走。
屋內一片靜悄悄的,他衣服摸著床板爬上去,輕輕壓在他老婆身上,「阿清睡了嗎」
「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