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知道趕不趕得上,我月底要走,指不定吃不上喜酒了,讓阿清代我吃就好了。”
“呵呵,那就到時候再說,可以的話就多待幾天,反正都回來了。”
“待不了,忙的要命,一堆的事。”
“那倒也是,聽說你今年又多了好多條船,那肯定更忙了。我哥就沒有你那么本事,整天閑的要命。”
“你哥應該要跟你爹一起回來吧?”
“是這么說的,我哥說船有人開,有工人給他捕撈干活,反正捕上來的貨都是給你收的,不怕賬出錯,他只要問你要賬單就行,也不用在那看著。”
“狗日的,貨給我這邊收,都方便了他們偷懶,都不用干活了。”
裴冬青呵呵直笑。
兩人邊逛車間邊聊了一會兒,葉耀東這會兒跟她說話倒是沒有負擔,輕松多了。
他算了算,裴冬青今年應該都有二十六七了,已經算是老姑娘中的老姑娘了,別人在這歲數,孩子都好幾歲了。
他在這歲數,孩子都三個了,他還是個大男人。
趕緊結婚了事,省得被人說嘴。
他也算是干了一件大好事,把她挪了個窩,立馬就能嫁出去了,還能嫁到鎮上。
洪文樂的朋友,條件怎么也不會太差。
果然會賺錢的女人,又有了點歲數,見識多了,就沒那么好忽悠。
是人都會有慕強的心理,尤其是女生,有點能力都想往高處找,少有低就。
條件不好的肯定看不上眼,要是在村子里,這會兒指不定還惦記著他。
男人就不一定了。
他等回家后,順嘴也跟林秀清提了一下。
林秀清一臉淡定,“我早就知道了,過年就聽說她談了個對象,前天惠美就跟我說她打算結婚了,也給他爹跟阿光打電話了。”
“那你怎么沒跟我說啊?”
“干嘛要跟你說,你昨天才回來,一堆的事情都沒過問,沒去處理,我干嘛要第一時間跟你提別的女人。”
“小心眼。”
林秀清斜了他一眼,“早點嫁了也好,不然過幾年就30歲了,那真的得被村子里的三公六婆唾沫淹死,還好她過年談了個對象,還能堵住三姑六婆的嘴。”
“我過年在家也沒聽說……”
“你過年在家幾天啊?忙到農歷二十八才回來,剛一過了年,不是去我娘家就是家里又張羅著成河訂婚的事,訂完婚你又跑市里了,你有空聽婦女們的八卦嗎?”
“那也是,反正結婚了就好,也省得被人說。”
“在作坊里干活倒是沒人說,大家只會笑著殷勤的給她介紹對象,畢竟她就在里頭干活,當面不說人。等她去年去鎮上上班后,那作坊里的唾沫都能淹死人了,也還好人走了后也聽不到。”
“那些婦女真是閑的。”
“手頭干活又不影響她們動嘴皮子,人多湊在一起干活,說話更熱鬧,誰不在當然就嘀咕誰。”
這應該叫蛐蛐。
“那為了避免被拿出來嘀咕,還得加入她們了?”
林秀清樂的直笑,“可不是嗎?要是哪天誰沒來上班,那話題就得講到那個人了,還得把人家沾親帶故,有點話題講的親戚都扒拉出來嘀咕討論。”
這些婦女真是夠可怕的。
“真夸張。”
“你還別說,有時候搬個凳子坐她們周圍都能聽一堆的八卦,還能聽別的村子的八卦,隨便聽一聽,一整天就打發過去。”
葉耀東有些無語。
“也不知道阿光什么時候回來,要是月底前就安排結婚,到時候指不定還能一起走。”
“哪那么簡單,聽說這兩年人結婚講究的很,又要新三件,又要老三件,有錢的人還要拍婚紗照,還要打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