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溪抓完了兩只兔子扔到麻袋里面,就要自己拎,他幫著她將麻袋口旋轉扭起來,
然后給她放在背上,讓她扛回院子。
她還好奇的想要看他殺兔子,葉耀東直接趕她去玩了,說自己要先殺雞。
這要是看了,哪里還能吃得下去,得又哭得稀里嘩啦了。
葉父在他給雞拔脖子上毛的時候,也慢慢悠悠的過來了。
「這就殺上了?要不要我來?」
「那就給你來,毛拔好了,你來抹一刀。」
「行,昨夜回來的?」
葉父提起了菜刀,手上的金戒指量閃閃的,另一只手上也帶了一顆。
葉耀東打趣,「不是聽說被我娘收走了?」
葉父沒好氣的道:「平常干粗活又出海,不給我戴就算了,大過年休息在家里也不給我戴,罵死她。那幾個小兔崽子一點秘密都藏不住,才剛回來就給我吐嚕出去了,還一個傳一個,個個都來找我要封口費,結果嘴巴都沒封住。
「袋子里還有兩只兔子,你等會一起殺了。」
「嗯,老太太初五辦壽,到時候得有個六十幾桌,我想著直接把家里的兔子跟羊啊,
大鵝都殺了,加兩碗。」
「把羊殺了吧,沒空放,其他都留著自己吃吧,雞鴨一家抓兩只也夠了。」
「那也行—」
父子倆就著壽宴的事坐一塊討論了一上午,手頭的活也沒耽誤。
雞鴨跟兩只兔子都殺好了,拔好了毛。
林秀清一早上也在那里準備菜,聽說葉母在老家殺魚打魚丸,一家子大人都忙得很。
家家戶戶也都這么忙碌,都在家門口殺雞殺鴨,準備晚上的年夜飯,也就孩子們無憂無慮,一點煩惱都沒有,也不用幫忙,只開心的到處瘋玩,等飯吃。
年夜飯是女人的活,男人們也就忙一上午,殺完家禽后就沒啥事了,開始組局,正好今天也陽光明媚,適合邊曬太陽邊打牌。
不過,等下午的時候,聽說耗子家鬧起來了。
他們坐在那里打牌,離得也遠,沒有到處跑,本來也不太清楚,但是奈何半大的小子閑啊。
葉成海跟葉成江兩人不想跟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弟弟妹妹玩,就勾肩搭背的找朋友,閑的到處晃,正好給他們撞上了,看完熱鬧回來都還意猶未盡。
「三叔,你那朋友家里又唱大戲了,可熱鬧了,噴噴噴——”」
「感覺年年都能聽到他們家的戲,大過年的——
葉耀東出完手中的牌也不打了,「沒咋來往了,又出啥事?」
「我們半路經過,看到人多圍在那里,才過去看的,都打起來了,女的罵男的沒良心·...」
「我聽周圍的鄰居說,是他老婆不放心他常年在外頭,而且他們扯了離婚證之后,就沒有再去扯一個結婚證,他老婆讓他過完年去再辦個結婚證。」
「然后男的不肯,說十幾年沒有結婚證不也照樣過日子嗎?還說自己沒空,過兩天就要出門賺錢了。」
「他老婆又問他要錢,他就只給200塊,好像就這么鬧起來了,我們就聽他們對罵,
女的罵男的沒良心,男的罵女的要知足,說已經離婚了,還能讓她住在這里。」
「噴噴噴,瞬間男的臉就被撓花了,然后男的一巴掌就扇過去,兩個打起來,女的都拿菜刀了,還好周圍人拉著,不然都得往死里打。」
「他們這樣沒有結婚證住在一塊,算不算兩口子啊?」
「都離婚了,干嘛還住在一起?」
葉大嫂道:「你們兩個知道什么,十幾年都過來了,還是一個村的,哪里是一個離婚證能分開的。」
葉二嫂也附和,「是啊,那一個什么證,能有什么用,全村都知道他們是兩口子,不想分開,憑張紙也分不開啊,兩家人都在村子里。」
葉成海道:「聽說男的都掙了大錢了,那才給200塊過分了,聽說一年到頭也沒回來。」
「前兩年更絕,剛離婚第1年好像,賺了錢,領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回來,都不知道家里離了婚的老婆還住著,然后鬧起來,后面還能三個睡一個床,也是厲害。」葉耀東也補充了一句。
「臥槽」,葉成海震驚,「三個人睡一塊,這么牛逼?睡中間啊?」
葉大嫂瞪他,「小孩子問那么多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