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潼打量著悶頭翻書的三人,忽然有種老父親教導女兒的感覺。
無論是對于節目,還是對于她們自己,能在這學期最后留下一份滿意的答卷,都是有必要的。
想做藝人,她們以后的機會還多的是,但作為高一學生的機會,可就剩下十來天了。
林予夕本來是不配合的,所幸他寄出了大招,民族舞伴奏音樂這事對他來說還真不算難。
相比于帶歌詞的音樂,只有伴奏的曲子他印象反而更深一些。
別的不說,只是梁祝的曲子,估計很多人一閉眼就能想起來。
還拿不下你們幾個
林予夕學習一直都不錯,所以她的復習很有章法,似乎是在重點復習她學藝不精的部分。
查漏補缺的復習效率無疑是最高的,如果期末考試像伊織雪乃這樣從第一頁開始翻書,那估計是廢了
相比于這兩個人,余紈紈就有點神頭鬼臉了,腦子靈光的時候她甚至能在做題時點醒他,腦子不靈光的時候只會寫個解。
發揮好的時候她能考過林予夕,發揮不好就是“某些同學”“極個別人”“更有甚者”
這種學習成績起伏不定上下限都很明顯的學生絕對不少,典型的基礎不牢,如果考到零散的題目,他們都是不虛的,但要是考到知識點環環相扣的題,那就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了。
要么是某些知識模塊淺嘗輒止,要么就是知識遷移能力比較生澀。
其實學習狀態是和人的性格掛鉤的,就像余紈紈演戲的時候也有點太注重表面,研究不夠深。
感覺自己可以了,其實還有待提高。
“你看我干嘛”余紈紈環起胳膊,皺眉道“我是課本”
大家都在復習,這家伙不加掩飾直勾勾地盯著她,好奇怪啊。
“一看你就做題不認真,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蒲潼不動聲色地理不直氣也壯。
偷看被發現了不要慌,要反客為主。
“我第六感強,不可以啊”余紈紈癟了癟嘴,她還真不是信口開河,昨晚她沒睜眼就能感覺到旁邊有東西,這多虧了她遠超常人的第六感。
“胡說啥呢你”蒲潼當然是不信的,人被偷看的時候,就是會有奇怪的感覺,只不過有些人敏感一點,有些人遲鈍一些而已。
“我可沒胡說,我現在就有這種感覺。”余紈紈辯解道,“就是那種奇怪的感覺”
“嗯”蒲潼一愣,現在
難不成
他僵硬地回頭瞥了眼后窗,直接對上了張斌閆瞪得老大的眼神。
靠自己學習幾小時他不來,聊天幾分鐘他正好被抓到了這是什么鬼運氣。
順著他的目光,余紈紈也注意到了正在偷看的張斌閆,隨即也端正坐姿繼續學習。
昨晚她剛從老媽那得知,班主任可是個通風報信的主,很多學生自以為瞞的很好的事,估計家長老師已經心照不宣了吧,真是可怕。
很多時候,其實老師什么都知道,他們都是過來人,估計表面上一聲不吭,辦公室已經聊的熱火朝天了,“你們班那個誰誰誰和誰誰誰啊”。
“我第六感準吧”余紈紈小聲嘀咕道。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爭這個
張斌閆也沒理他倆,而且依舊耐著性子看了半天,他就在那明晃晃地看著,即使有人發現了也不敢給周圍的人通風報信。
不多時,他板著臉走進了教室,直接點名罵了幾個學生。
讓蒲潼和余紈紈意外的是,張斌閆沒有點他兩,只是一直有意無意地看他們兩眼,這種壓迫感反而是最強的。
“我說一個事”他在講臺上站了半天,終于開口道“我們高一的最后一次期末考試,將是三省聯考的形式,為下學期的文理分科重要的參考標準。”
“這次的考試很正規,也很正式,試卷都是獨立命題,到時候會有大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