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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一晚上嗎
是的。
薄敘確實是忍了一晚上。
他覺得,在機場見到桑枝的那一刻,他就該將她抱住。
那天晚上,桑枝告訴他,四年前她曾試過聯系他,他的一顆心就一直無法平靜。
甚至覺得余下的兩天好漫長,歸心似箭,很想立刻回來。
四年前薄敘以為桑枝不愿再和他聯系,他是多么的失落和傷心,心中為她找了一萬個理由,每一個理由都在表達她對他沒有過一秒的心動。
但原來,她有。
光是知道這一點,薄敘就已經自我撫平了這段時間以來,一直藏在他心內的惴惴不安。
他很開心,很激動。
也許回來之后,見到面的第一時間,他就該抱她的。
一時的對望,錯失的時機,直到此時此刻,才擁有今天的第一個擁抱,才真的擁有兩人單獨相處的空間。
薄敘的心早就繃緊,膨脹,雙唇重新吻住桑枝的唇,桑枝仰起脖頸,后腦抵在身后的門板上。
他一手撫著她后頸,一手撫在她的臉,她纖細的脖頸線條在晦暗的光影中拉長。
身高的差異注定讓這樣的接吻姿勢不夠舒適,沒有多久,桑枝就累了,手臂無力搭在薄敘的脖子上,整個人微微喘息,呼吸新鮮空氣的同時,額頭向前,抵靠在了他胸口位置。
他的心跳,隔著胸腔的骨骼、皮膚和外面柔軟的睡衣布料,一聲一聲,哐當砸進她的耳朵里,帶動她額角的神經一起跳動。
好沉,好重。
短暫的幾秒停頓過后,桑枝感覺到薄敘覆在她后頸的手緩慢下移,冰冷的戒指棱角重新滑落到她腰后皮膚,五指張開,躲進上衣和皮膚之間的縫隙。
然后她整個人被他很輕松地往上提了一下,抱了起來。
她與他的視線忽然到達同一個高度,正面相對,她不適應這樣的高度,怕摔下來,下意識收緊搭在他肩上的手臂,緊緊摟抱住他脖頸。
分在他腰身兩側的雙腿也跟著圈緊他的腰。
薄敘與桑枝又一次鼻尖相抵,抱著她幾步走到床邊。
他沒將她放下來,而是自己坐到床沿邊,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唇齒開始交纏,不急躁,也不劇烈,是和以往特別不一樣的吻。
像是已然知曉自己在對方心中占據了一定的位置,所以他們就不約而同地將對彼此的渴求和欲望轉化為溫柔繾綣的纏綿。
不激烈。
但愛意似乎在隱隱洶涌。
大約是覺得熱了,桑枝稍稍停住,松開圈在薄敘脖頸上的雙臂,挺直背脊,主動脫下了身上穿的上衣。
兩截纖直的鎖骨毫無遮掩地映入薄敘眼眸,脖頸皮膚連著胸膛,一片柔和明晃的白。
隨著她的呼吸,薄薄的杯墊沉墜,被彈性細帶勾著,細肩纖巧。
吻得差不多了,或許可以進行下一步。
但是桑枝在這時候,難得清醒地想到一個問題
“這里有套嗎”
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桑枝的胸膛隨著呼吸起落,腦海里已經替薄敘作出回答。
沒有。
他應該會說沒有。
畢竟這是他父母家,他再大膽,都不會將女孩子帶到這里。
沒有需求,就更不會有套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