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記得,衛圖和韋飛有一個姓姚的好友。
“一位相識的女道友。”
衛圖言語隱瞞。
他也沒想到,去凡俗待了十多年的韋飛,越來越放浪形骸了。
說話也沒個遮掩。
“姚道友”
“原來是我這個弟子的愛慕之人”
巫仙師頓時明了。
他看了一眼韋飛的神態,嘆了口氣,搖頭道“本來為師還念著你單身,未曾娶妻生子,想著用我的人情,給你求來棲月趙家的嫡女”
“現在看來,不必了。”
“棲月趙家”衛圖聞言一怔,他記得棲月趙家是鄭國的七大修仙家族之一,亦是現在鄭國的皇族。
韋飛若能娶棲月趙家的嫡女為妻,無疑是件好事。
念及這點,衛圖打算提醒一下韋飛,不過就在他準備開口的時候,卻發現韋飛已經離席,將要走出景云居。
“罷了。”
衛圖見此,搖了搖頭,也沒有去追韋飛的想法了。
時間一久。
作為韋飛的師父,巫仙師肯定會了解到韋飛的喜好。
他去刻意遮掩,沒有什么太大的意義。
次日。
腳步虛浮、捶腰回到云雀街小院的韋飛,當即就暴露了自己去尋找暗娼的事實。
巫仙師長吁短嘆,瞪了衛圖數眼,似是在說,關于韋飛的這件喜好,衛圖怎么不早告訴他。
衛圖無奈,只能裝作修為又有精進的樣子,躲到了修煉室內修行,來討個清凈。
五日后。
衛圖修煉完畢,暗想小院已經消停,于是推開了修煉室的大門。
不料。
在他剛推開門的時候。
就看到巫仙師和韋飛在小院內,眉飛色舞的討論起了“姚道友”、“蘭道友”哪個雙修技術更勝一籌的事。
“難道二人真的有眼緣”
“這才成了師徒”
見到這一幕,衛圖先是癡愣了片刻,隨即想到了這一點。
他拋開雜念,準備回到自己屋內,動手練習一階符箓“荊籠符”。
在繪制地刺符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畫屬性符箓,提升進度的時候,亦對他的靈根資質,稍有幫助。
因此。
練習繪制木屬性的一階符箓“荊籠符”。
對他的轉修亦有助益。
“衛道友。”巫仙師看到衛圖從修煉室走了出來,他喊了一聲,叫住了衛圖。
不等衛圖詢問,他便道“過幾日,我就帶韋飛離開丹丘山,前往世俗游歷。”
“可能,會在世俗中,選擇一個地方坐化,了此殘生。”
“巫道友珍重”衛圖聽到這句話,詫異的同時,亦有了一些的理解。
丹丘山,猶如一個牢籠,牢牢困住了他們這些練氣修士。
底層修士,在外界被凡人尊稱為仙師,但在修仙界內,卻過的極為慘淡,遠不如對他們畢恭畢敬的王公貴族。
這般心理落差。
有筑基仙道在前,為之努力的情況下,還能忽視。
但一旦沒了這個念想后。
就會后悔不迭。
恨自己為何落戶在了坊市,浪費了自己享受凡俗富貴的時間,被迫成了滋養坊市繁華的資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