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在玄猴戚家一樣。
送二階上品符箓,是對外人宣知,他衛圖的符師等級,已經到了二階上品。
坐實他的符道天才之名。
沒有價值,僅有交情,再好的關系處著處著,也會被人厭煩,漸漸生疏。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
衛圖努力之下,終于繪制出了六張成品“木雷符”。
“以筑基中期的法力,繪制木雷符還是有點勉強,等到了筑基后期,再繪制此符,應該就可駕熟就輕了。”衛圖看著案桌上的一沓符箓,臉上露出笑容。
他一甩袖袍,將這些符箓收入儲物袋,然后打算離開霞崖梅家,前去鏡水閣,參加金丹慶典。
然而。
他剛走至梅家族門,便看到了一個熟人,在數里之外駐足,風霜滿面,神色猶豫。
“二哥”衛圖詫異,信步上前,迎了過去。
“二哥,你來了多久了怎么不進去叫我”衛圖連忙詢問。
在問話時,他對韋飛在霞崖梅家門口過“家門”而不入的原因,實際上,亦猜到了一些。
韋飛筑基失敗后。
其身為練氣修士,天然間,和他們幾個筑基修士,產生了隔閡。
這種隔閡,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大。
于是乎,相隔二十多載,韋飛在霞崖梅家門口,都不敢進去找他了,生怕將自己“虛弱的一面”,暴露在他這個曾經的兄弟面前。
衛圖清楚,韋飛早些年看似豁達,但實則內心敏感、脆弱。
要不然,其也不會在凡俗時,與傅志舟難以相處了。
“剛來,剛來,沒多久。”韋飛擺了擺手,勉強一笑,解釋道。
衛圖聞言,略感心酸,他從韋飛駐足在此的氣息,能夠看出,韋飛在此地少說停留了七八日之久了。
當年,他和韋飛同為武官,在翠云樓吃酒喝肉,無所不談。酒喝飽了,便同塌而眠。
而今,時過百年,昔日兄弟找他,卻都不敢敲門了,只在門口處等候。
與韋飛相談片刻,衛圖將韋飛請到了自己的洞府就座。
“前幾年,三弟來信,詢問我關于宏日宗的事,我將師父他老人家的遺物,整理了一下,找到了一些線索。”
“我師父不是一直孤身一人,在收我為徒之前,他曾經有過一名道侶,或許我那師娘手上,有宏日宗的功法。”
喝了幾杯靈酒后,韋飛神色少了一些拘謹,他放下酒盞,取出了一枚玉簡,遞給了衛圖。
“師娘”衛圖怔了一下。
他與巫仙師的交情,也算尚佳,但他從未聽巫仙師提起過關于其“道侶”的事。
衛圖料想,這里面,應該暗藏有什么隱秘。
他接過韋飛遞來的玉簡,神識一掃,頓時明白了緣由。
這玉簡,是巫仙師寫給韋飛的一封“遺書”。
巫仙師的道侶,名為“葉虹”,早年間和巫仙師還算恩愛,但后來葉虹移情別戀,攀上了高枝,逼迫巫仙師答應和離,然后嫁給了一名筑基初期的年輕修士。
在這封遺書中,巫仙師告訴韋飛,若有能力,一定要幫他報此大仇,解此遺恨。
“說來也唏噓。”韋飛嘆了一口氣,說道“師父在這玉簡內設置了一道禁制,若我實力不濟,只能看到第一封遺書。”
“若我實力到了,便可看到這第二封遺書。”
“師父他老人家,估計也沒預料到,我突破筑基失敗,到了煉氣十層,打開了這道禁制了。”韋飛感慨不已。
練氣十層,不上不下。
有能看到第二封遺書的資格,卻沒有為師報仇的能力。
“多謝二哥了。”衛圖收下玉簡,道了聲謝。
他并沒有答應韋飛,去殺了葉虹,幫巫仙師報仇。
畢竟,巫仙師在他這里,沒有這么大的情面。
兩百多年過去。
當年的筑基初期修士,只要不隕落,少說也是個筑基后期修士。
他是受了韋飛的恩,又非受了巫仙師的恩惠,去與筑基后期修士結仇,他犯不著。
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