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道友客氣了,妾身恰好就是蟬鳴崖的鎮守修士,幫道友引路,是我分內之責。”關振英面露笑容,應道。
但事實上,此時關振英的心里,也漸漸泛起了一絲苦味。
六十多年前,衛圖不過一練氣九層修士,而她則為筑基初期境界。
而今,六十年過去,她不僅在修為上,與衛圖持平,而且還被衛圖順路救了一命。
要知道,當年她可是對身為散修的衛圖沒有絲毫留意,全程只與寇紅纓這同為仙門弟子的修士交談。
“好了,關師妹,為了避免夜長夢多,還是先離開這里,盡快回到蟬鳴崖,誰知那伙魔修會不會去而復返。”這時,沈長豐突然出聲,打斷了衛圖和關振英的交談。
從二人的交談中,沈長豐隱隱察覺到了一絲危機感。
這并非是沈長豐杞人憂天。
而是他自家知道自家事。
和仙門的菁英相比,衛圖這等散修自是遠遠不如,但其能從散修中脫穎而出,并兼有一技之長傍身,論吸引力,可比他這等普通的仙門弟子強多了。
“沈師兄說的有理。”關振英沒有多想,點了點頭道。
語畢。
三人隨即前往蟬鳴崖。
一刻鐘后。
蟬鳴崖陣法開啟,放衛圖和關振英、沈長豐二人走了進去。
“果然是易守難攻之地,難怪仙門選此處作為鎮守地點。”衛圖觀摩蟬鳴崖地形,暗暗想道。
蟬鳴崖位于妖狼山脈附近,此崖是妖狼山脈一支余脈于地面翹起而形成的陡峭地勢,高愈上千丈,直插云霄。
而且其崖身,也多是某種堅硬的青石靈材而鑄,與凡俗的崖身,大相徑庭。
甚至為了堅固著想,三大仙門還在崖身上的青石,刻下了一道道禁制。
“哪怕有金丹修士來攻,蟬鳴崖也不會立刻淪陷。”看完蟬鳴崖堅固的防御措施后,衛圖心中多了一些放心。
蟬鳴崖上,并沒有興建建筑,而是因地制宜,從崖面,向下打了不少洞窟。
衛圖跟隨關振英,來到崖面上時,便被其上密密麻麻的洞窟,吃驚了好一會。
“蟬鳴崖,現今大概有四百練氣修士,至于筑基修士,加上衛道友,人數在十一人。”
“這些筑基修士,來歷頗雜,不僅有如衛道友一樣的散修,而且還有三大仙門,以及靖國蒼穹城、御獸宗的修士。”
關振英一邊帶路,一邊給衛圖講解道。
聽到此話,衛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儲物袋,他可是沒忘,自己的裂空雕,就是御獸宗出品的靈獸。
“今后,在人前,盡量少用裂空雕。”衛圖暗道。
俗話說,能力越大,責任也就越大。反過來,在別人的眼中,能力越大,肩膀上扛的責任也應該越大。
若是讓蟬鳴崖一眾修士,知道他有二階中期的飛禽妖獸傍身,今后少不了會派他去完成一些危險任務。
“先前,那群魔修口中的席老頭,便是咱們蟬鳴崖的“仙門使”,假丹修為。”
“席前輩,名為席應,是咱們蟬鳴崖修士中的最高一人,出身于靖國的蒼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