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情報,你們各復制一份。”左魁面色稍冷,待看到衛圖歸隊后,點了點頭,從袖中掏出了先前席應拿在手上的令箭玉簡,遞給了李道遠。
李道遠是蟬鳴崖內,地位最高的散修。其不僅在蟬鳴崖的資歷深,鎮守此地已有四年之久,而且也是一眾散修修為最高之人,為筑基中期巔峰修為。
李道遠接過令箭玉簡,復制了一份內容后,神情自然的將這枚玉簡送到了衛圖手上。
雖然楚嬛的資歷比衛圖要高,但修仙界修為排在第一位,楚嬛僅有筑基初期修為,論地位,要位居衛圖之下。
衛圖接過令箭玉簡一看,心里稍稍松了口氣。
根據玉簡的情報,伏擊的這支魔修隊伍,只有兩個筑基魔修,一個筑基后期,一個筑基中期。
四打二,優勢在他們這里。
等楚嬛復制好情報后。
左魁帶衛圖三人離開了蟬鳴崖,徑直前往伏擊地點。
因為伏擊地點位于魔道地盤的后方,大概在鄭國和靖國兩國的交界處,所以這次趕路,衛圖四人都是低空飛掠,緩慢前行,避免惹人注意。
魔道地盤,不像正道地盤,為清一色的正道修士,其內魚龍混雜,不僅有魔修,還有投靠魔修的正道修士、散修。
這些投降修士,在魔道地盤中,被冠以“肉羊”的稱呼,九成以上的人,都是魔修飼養的奴仆、血食。
“每逢亂世,都有散修崛起,稱宗道祖,饒是成為元嬰大修,在古籍中,也不罕見”
“但絕大多數散修,都淪為了累累白骨,成了他人修道的資糧。”
沿途,李道遠看到一個投降修士,被一個魔修直接生吃活吞后,感慨道。
仙門霸道,但還能給散修一條活路,沒把散修徹底逼死。
而魔道宗門就不一樣了,除了有價值的散修能活命外,其余的散修,都成了血食。
接著,李道遠大有興趣的和衛圖談論起了魔道五宗的惡劣事跡。
“魔道五宗,血神教吸食修士精血,萬靈教抽取修士精魄,魔煞宗練人為僵,合歡宗奪取修士精元”
“唯有天女派好一些。”
“不過這天女派,本就是正道門派叛逃魔道的宗派,不提也罷。”
天女派是叛逃的正道門派
這件事,衛圖還是頭一次聽說。
“難怪司晴臥底黃家這么多年,黃家沒有絲毫發覺。”衛圖頓時恍然大悟。
除去司晴的魔修身份,司晴的法力,和正道修士法力相差不大。這等微小差距,饒是黃家修士再眼尖,亦難以發覺。
從交談中,衛圖也知道了李道遠的來歷,其非是鄭國修士,而是跟隨“散仙盟”一起遷移的靖國散修。
散仙盟,最初是靖國散修因為仙門霸道,被迫抱團取暖,建立的一個組織。
后因為魔道入侵。
在這種危機中,加入散仙盟的散修越來越多,散仙盟就如滾雪球一般,壯大到了,足可威脅到仙門的地步了。
“最初,在靖國的散仙盟,只有九位金丹真君,到了鄭國后,又吸納了八位金丹真君,這才到了十七位金丹真君的盛況”
為了防止衛圖對散仙盟這“外地勢力”生出排斥之心,李道遠當即又補了這一句話。
聽完這些話。
衛圖看出了李道遠對散仙盟的孺幕之心,不過他對此,也不感到意外。
畢竟,要不是有散仙盟,李道遠夫婦可不見得有實力能從靖國那泥潭中撤退,安穩來到鄭國。
換言之,是散仙盟,救了李道遠夫婦兩條命。
在此情境下,李道遠不擁戴散仙盟,才是意外之事。
倘若衛圖不是對自己的實力心有底氣,沒有李道遠這么“患得患失”,僅憑散仙盟改變席應態度這一事,他亦會對散仙盟,心生依附之心了。
數日后。
衛圖四人來到了伏擊地點,收斂氣息,安心等待了起來。
這伏擊地點,是那支魔修隊伍前往“燕老魔”洞府的必經之路。
只不過,李道遠等人沒有注意到的是,在斂息躲藏的同時,衛圖將自己的七彩幻蛾,悄悄放在了伏擊地點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