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年未見,衛圖現在也難以料定傅麟是何心性,是視他如寇仇,還是待他為親近長輩。
不似少年
衛圖現今,還對傅志舟與他恩義斷絕這件事,耿耿于懷。
而傅麟,恰恰是他認為“子肖父”的一人。并且投靠了魔修。
因此,為了謹慎小心,衛圖沒有親身接近傅麟,而是派了他手上的二階七彩幻蛾。
萬一傅麟反手謀害于他,或者鬼羅魔主等人發現。
他也能第一時間撤退,逃出“寒晶臺”,躲到血屠海之下。
寒晶臺附近。
地下洞穴。
“傅郎,姑姑已經登上寒晶臺兩年之久了,會不會發生變故。”冷玉媛眸底露出一絲擔憂之色,她望向傅麟,柔聲詢問道。
太虛境內,處處都是險境。
凝煙老祖隕落后,哪怕鬼羅魔主不秋后算賬,他們二人,也大幾率走不出太虛境。
普通的金丹境,面對太虛境的這些險關,都難以渡過,更別說他們兩個筑基境了。
“走一步,看一步。”傅麟搖了搖頭,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這時,冷玉媛似乎察覺到了傅麟的分心,她素手撫摸傅麟的臉龐,前半身趁勢而落,緩緩靠在了傅麟的懷中,頭枕著傅麟的胸膛。
“傅郎,等離開太虛境,你我就可修煉那秘術,真正的融為一體了。”冷玉媛微微笑道。
聽到這話,傅麟臉色一僵,他望向冷玉媛的目光,已經帶了幾分冷色。只不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眸光又恢復了正常。
就在這時。
一只透明的蛾子,振動雙翅,緩緩落在了傅麟的肩膀之上。
同時,一道聲音,在傅麟的腦海中炸響,讓傅麟平靜的臉色,徹底露出了幾分的驚容。
“衛叔父”傅麟震驚,不可思議的將目光挪到了他左肩上,稍稍顯露行跡的七彩幻蛾身體。
“怎么可能衛叔父,你怎么來了太虛境”
傅麟不愧是魔修,在短暫的震驚過后,很快恢復了鎮定,臉上沒有表露出絲毫的異常之色。
“兩年前,卸山嶺,在前面的青衣男修,就是我。”通過七彩幻蛾,衛圖解釋了一句。
“那人竟是衛叔父”
“想不到百年過去,衛叔父竟然凝丹了,突破金丹境界了”
傅麟聽到這話,有點不敢置信,畢竟他可是深知,衛圖等老一輩的資質。
他修行魔道功法,突破金丹境界,尚且幾率渺茫。
更何況修煉正道功法的衛圖。
不過,現在也不是他深究這個問題的時候了。況且修士的底細,也不容人去打聽。
“小侄還以為衛叔父隕落在了血屠海,或者登上了寒晶臺,不料衛叔父竟然還活著,躲過了鬼羅魔主的追殺。”
傅麟感慨道。
跟在鬼羅魔主身后,他可是清楚知道,鬼羅魔主對衛圖和鮑思燕二人的深切恨意。
若非卸山嶺環境不允許,鬼羅魔主早就殺衛圖、鮑思燕二人泄憤了。
“僥幸之事。”衛圖隨口推脫,另開話題,打聽起了鬼羅魔主和萬海真君這兩撥人的情報。
對這些事。
傅麟沒有隱瞞,一一告訴了衛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