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此時所處的地域,是被魔道占領的靖國,以宮舒蘭的特殊性,他很難對其做到一擊斃命。
萬一讓宮舒蘭搖來鬼魁宗的同門、元嬰老祖,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鬼魁門盡管不是魔道五宗之一,但在魔道宗門中,亦排在前列,門內有元嬰修士。
宮舒蘭是靈體修士,在鬼魁宗內必然受到重視此女不是百年前,在正道地界,任人宰割的羔羊了。
“這位道友,還請住手。這墓地的尸骨,是在下一親近長輩所留。”片刻后,衛圖從云霄間走了出來,阻止宮舒蘭的繼續盜墓。
他一揮袖袍,墓地內被宮舒蘭打得瀕臨破碎的禁制,重新復歸完好,熠熠生輝。
盡管衛圖決定暫時不對宮舒蘭下手,了結百年前的舊怨,但不下手,不意味他就要躲宮舒蘭了。
以宮舒蘭的修為,還奈何不了他這個金丹修士。
“三階煉體士”看到衛圖出現,宮舒蘭先是一驚,隨后眸底多了一絲火熱之色。
相比普通修士。
煉體士,可是煉制人傀的最佳選擇之一。
看到宮舒蘭這神色,一旁的衛圖當即眉宇微皺,不滿的冷哼了一聲,并釋放自己的威壓,壓向了面前僅有“筑基巔峰”的宮舒蘭。
“和我的猜測差不多,宮舒蘭絕對有金丹實力,不然,她一個筑基修士,又豈會對我如此不敬。”衛圖忖道。
不出衛圖所料。
宮舒蘭一揮玉袖,輕松的化解了衛圖襲來的威壓。
她笑了一聲道“妾身不知這墓地竟是道友所留,一時冒犯不知道友姓甚名誰,這葬的元嬰前輩,又是何人”
碰見修士,先打聽名號,幾乎是修仙界的慣例了。
任誰都擔心,踢到鐵板。
面前的元嬰尸骨,雖看其面相,已經死了好幾百年,但宮舒蘭也怕其另有來頭,生前庇護的門派勢力,威名不墮。
“鬼傀宗的修士,越來越膽大包天了。徐某既已到來,閣下非但沒有賠罪,反倒試探起了徐某的跟腳。”衛圖沒接宮舒蘭的話茬,他冷笑一聲,反聲質問道。
金丹修士,已是修仙界內,大有名頭之輩了。
至于元嬰修士,那更是各國修仙界鼎鼎大名、如雷貫耳的存在了。
哪怕死了幾百年。
其聲名,在修仙界內,也不會快速被人忘卻。
他若胡謅一個名號,非但震懾不了宮舒蘭,反倒會適得其反,讓宮舒蘭及其背后的鬼傀宗另起歹心。
至于為何不道出“申屠上人”的名號,那自然是有緣故的。
申屠上人,是靖國千年前的正道前輩。他在魔道地界中,提出申屠上人的名號,無疑是自找麻煩。
道完這句話后。
衛圖又搖了搖頭,自語道“若不是葉師叔打算落葉歸根,不受他人打擾,徐某定要稟告宗門,懲治你們鬼傀宗了。”
得益于先前審問白芷,他對魔道的大人物,還了解一些。
所以,他此刻編造出來的“葉師叔”和“徐姓”,都是盡量貼合一些魔道大人物的姓氏。
申屠上人的尸骨,存有鬼氣,無論宮舒蘭怎么看,都不可能認出這尸骨出自正道修士,而非魔道元嬰。
聽到衛圖這一番話,
宮舒蘭半信半疑。
但受限于眼界,宮舒蘭也不敢篤定自己的猜疑就是真的。畢竟這種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一旦她猜錯了。
得罪的就是一個大宗門和其背后的元嬰老祖了。
當然,要是此次沒被抓包,就是另一番故事了。
“是妾身冒昧了。”宮舒蘭思慮再三,再一次賠罪道歉。
“這是十枚上品靈石,就算是妾身的賠罪禮了。”宮舒蘭一翻掌心,取出一個靈石袋,扔給了衛圖。
“僅這點靈石,道友莫非是在耍徐某”衛圖接過靈石袋,掂量了一下后,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