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衛圖不必心生愧疚,自私離開了。
五日后。
一青袍修士和一蓑衣老者從血屠海海底破浪而出,二人對視一眼后,遙遙望向岸邊的兩撥修士。
“衛道友,聽老夫一聲勸,你現在借用太虛石離開太虛境,還來得及。老夫身上,還有數種尸道秘術,可以逃得生機。”天尸老怪面色沉重,對衛圖勸誡道。
半日前,衛圖突破成功,撤去防御陣法后,他便以此事勸說過衛圖,但不曾想,衛圖否定了他的提議。
“兩方勢力對峙,說不定有你我的可乘之機。不到最后時刻,衛某絕不會先棄天尸道友而走。”衛圖搖了搖頭,堅定道。
如今,他法體雙雙突破,都到了金丹中期的程度。論實力,足可媲美金丹后期。
此外,在秘寶上,他比五十年前的自己,強的不止一籌。
哪怕不敵鬼羅魔主等人,但撐上一時半刻,傳送離開太虛境,還是能做到的。
這并非衛圖妄自尊大。
他詢問過白芷后,這才得出了這一結論。
當年,白芷可是親自與鬼羅魔主交過手,并從其手底下,成功逃脫了。
若非當年白芷被“七星海棠之毒”侵損修為太多,而鬼羅魔主因為有鬼道秘術,實力下降并不明顯那一戰,誰勝誰敗,還在兩可之間。
“白道友,進入太虛境內域后,就有勞你幫我警戒這兩撥修士了。”
語畢,衛圖踏水而行,來到了岸邊,站在了狐山、齊成楚這一撥勢力之后。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衛圖并不認為,五日前鬼羅魔主等人,放他一馬,是心生善意,或者看他可親。
其定是認為他身上有利可圖,這才選擇退去,沒有打攪他在石窟內突破修為。
而這利益,衛圖自不用多想,便知定與他所知的太虛境隱秘有關。
畢竟若是想拿補天缽等寶物,不至于非要等他突破后,再行搶奪。
站好后,衛圖皺緊眉宇,目光在宮舒蘭臉上,停留了一會。他并不知道,宮舒蘭怎么會突然來到了太虛境,并與狐山等人聯手。
而宮舒蘭也不知道,該如何對衛圖解釋眼前這一切。
她總不能說,因為自己喜歡衛圖,想著為衛圖報仇,但不幸破壞了衛圖的計劃,這才致使衛圖迫不得已,面對今日這等危機。
沒人會信,一個滿口謊言之人,在某一時刻,說出的真心之言。
“狐山沒罵錯我,我確實太賤了。”宮舒蘭暗中苦笑,她一個魔修,在常人眼中,怎么可能會喜歡上一個險些害她身死的正道修士。
“我也不配和他好,看到他活著,便是一件開心之事了。”
宮舒蘭心中傷感,暗忖道。
衛圖的出現。
眾修的心思皆有變化,不止宮舒蘭一人。
尤其是鮑思燕,在看到衛圖出現時,猶為激動,她臉色冰寒,眸底盡是仇恨之色。
要是當初,衛圖肯拉她一把,一同進入血屠海的石窟之內,她也不可能,從一高高在上的金丹真君,淪落為鬼羅魔主膝下的奴仆了。
她的這一切遭遇。
和衛圖,有分不開的原因。
“衛道友也該解釋一下,那石窟到底是何人所留以伱的實力,可無能力,在血屠海之下,開辟出一座安身的石窟。”
鮑思燕得到鬼羅魔主授意,冷哼一聲,以威脅的語氣,打聽衛圖所知“太虛境隱秘”的來源之地。
盡管鮑思燕已對這點有所猜測,認為衛圖大概率是從申屠上人那里得知,但猜測歸猜測,事關重大,不能輕易篤定。
對此。
衛圖在上岸之時,便早已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