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比元嬰初期一擊的符器,有多么珍貴,車公偉知道的一清二楚。
換做是他,若得了這符器,幾乎就不可能再有,送歸原主的一日了。
“外界傳聞你送還了邯山陶家老祖陶崇州的尸骨,對其儲物袋,絲毫沒有貪墨之心”
“本來這件事,為師是不肯輕信的,認為那是你為了抬高自己聲譽使出的手段。但今日,為師卻信了。”
車公偉捋了捋胡須,笑道。
“至于這金焰珠”
車公偉沉吟片刻,將其重新用法力,遞到了衛圖面前的幾案。
“你既是為師門人,這師祖之物,留給我手上也是留,留在伱手上,也是留。”
“為師精進無望,余壽都會棲居在這小小的金隴谷內。得此物傍身,便是浪費了這一寶物。”
他搖了搖頭,嘆道。
雖然衛圖是帶藝投師,論親近程度,遠遠比不上高辰這些從小拜師的弟子。
但那是以前,不是現在。
太虛境一行后,車公偉對衛圖的品性和實力,都有了深刻認知。
他麾下弟子,除了衛圖能有實力繼承衣缽外,別無他人了。
確切的說,在車公偉看來,衛圖如今已算是他的衣缽傳人了。
甚至
衛圖已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在符道上,衛圖積累雖不如他,但論等階,和他現在已經持平了。
“多謝師父。”
衛圖沒有扭捏做作,聽到車公偉這番話后,他拱手道了聲謝,便坦然收回了金焰珠。
車公偉所言不差,如今眾多麻煩纏身的他,確實更需要金焰珠這一利器當做保命手段。
而車公偉在金隴谷內,只要不特意外出涉險,很難有用到金焰珠的一日。
“師父倒也不必說精進無望,徒兒手上,還有幾顆三階靈丹”
衛圖投桃報李,一翻手掌,取出了一只丹瓶。
這丹瓶內,放置的丹藥不是旁物,正是十多年前,婁三花委托他煉制的“離血丹”。
離血丹算是大眾丹藥,盡管沒無精進法力之效,但極為適合困在某一境界多年的年老金丹。
這一丹藥作用,便是短暫提升氣血,松動自身瓶頸。
故而,此丹對衛圖這等煉體修士幾乎無用,但對車公偉,卻是極為適用的一種丹藥。
煉體修士氣血,遠超同階煉氣士。
“離血丹”
車公偉聞言動容,以他財力,倒也不是買不起離血丹。
但被徒弟贈送,這還是他破天荒的頭一次。
“衛圖這個徒弟,沒收錯。”
車公偉不禁想起,當年在紅河山之時,他抱怨衛圖偷偷突破金丹的那一幕。
辭別車公偉,衛圖走出車府后殿,準備離開金隴谷。
這次,他不打算拜會蘇冰兒。
身為師兄,他能洞悉到,蘇冰兒對他心中的別樣情感。
對于女色,衛圖不會排斥,但也不會胡收、亂收。
如戚鳳那般,攜寶請為妾室,想得到安全的修行環境衛圖會欣然答應,不會刻意推拒。
但如秋懷素、蘇冰兒這些對他心存愛慕的女修,衛圖就需委婉拒絕了。
一句話。
道侶和妾室不同。
同為金丹真君,而且還是師兄妹關系,以蘇冰兒靈體的驕傲,能安然屈居一個妾室之位
衛圖有自知之明。
他是鰥夫,這才有不少女修看上了他。但若不是,不圖錢財的女修,很少有人會愿意為了他,委曲求全、自甘下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