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綁住衛圖,不亞于綁住了一顆搖錢樹。
然而,相比較這些金丹真君,在場的秦玉靈更是為之懊悔不已。
本來,她和衛圖在云澤秘境時有過初步的接觸,更是契約了雙修法器“雙鳴玉”,但之后隨著她的錯誤選擇不僅衛圖對她避而遠之,就連徒弟寇紅纓也對她稍有埋怨了。
“都怪申云秋”秦玉靈眼眸微冷,看向坐在閣主寧雪鳳身旁,一個身穿淡金長裙、姿色絕美的高冷女修。
正是因為百年前,申云秋在宗門的蛻凡丹上動了手腳,這才致使她金丹有損,遺失了三十年的記憶。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因為心中疑惑,故意試探衛圖,將衛圖嚇跑了。
要是她正常突破,沒有喪失三十年的記憶,她進可殺死衛圖,索得其在云澤秘境的額外收獲,退可交好衛圖,與衛圖結下一段善緣。
不至于到了現在,進退兩難。
“衛燕是外人,非是鏡水閣修士,有何資格使用門內靈地”
就在秦玉靈記恨申云秋的時候,申云秋似乎察覺到了秦玉靈的目光,她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開口道。
一石激起千層浪。
在場的鏡水閣金丹真君,臉上盡皆露出了詫異之色,似乎沒想到,申云秋竟然會拒絕此項提議。
衛圖是何人
她們再清楚不過了。
鏡水閣借給衛燕洞府,讓其閉關突破,于鏡水閣不過舉手之勞。
以舉手之勞換得衛圖的感激,對鏡水閣而言,無疑是一筆合算生意。
況且,即便不是衛燕,換做其他路過的筑基修士需要洞府突破,鏡水閣一般也不會予以拒絕
盡管她們知道,申云秋和秦玉靈一脈早有矛盾,但此前無論是誰也不曾認為,申云秋會故意把仇恨引到衛圖身上,從而得罪衛圖這一廣有人脈的三階丹師。
這一行為,難免有點犯蠢。
不像是申云秋往年的行事風格。
“諸位同門,你們可不要忘了,衛圖被不明修士挾持一事。”
“一旦衛燕在我宗突破,吸引了衛圖的仇敵,那該怎么辦”
申云秋語氣冷淡。
聽到這話,鏡水閣的一眾金丹真君,互相對視了一眼,微微皺起了眉頭。
她們知道衛圖的仇家不少,但并不認為,區區金丹階段的仇敵,能威脅到身為元嬰勢力的鏡水閣。
她們等待申云秋的下一句話。
“據我所知,衛圖在修仙界已經消失了十四年之久了”
“草原的應鼎部,早有傳聞說,衛丹師在外隕落了。”
“諸位同門試想,若衛圖尚在人間的話,為何不讓自己女兒在應鼎部內突破,偏偏要在鏡水閣突破”
申云秋嘴角微勾,侃侃而談道。
這一番話落下。
不少鏡水閣金丹真君的內心不免動搖了。
衛圖在世,他們答應衛燕留在鏡水閣內突破,能得一三階丹師人情。
但倘若衛圖已死,他們貿然留衛燕在鏡水閣內突破,不僅不會得到人情,還會遭致衛圖的仇家怨恨。
要知道,當年劫持衛圖的修士,可是兩尊金丹巔峰大修。
以他們的境界,不好得罪。
“申師祖,不免有些胡說八道了。我衛叔現在還好好活著呢。”
聽到此言,寇紅纓當即反駁,開口辯解道。
“要說我衛叔隕落,那也得是幾百年后了。只是,想來申師祖看不到那天了畢竟,申師祖只剩不到一百年的壽命了。”寇紅纓反唇相譏,語氣略顯嘲弄。
她和申云秋雖是同門,但因為分屬不同脈絡傳承,所以她和申云秋之間的輩分,應以境界相排。
也就是說,她稱呼申云秋為“申師姐”就行了。
叫“申師祖”,難免有些誅心了。
當然,寇紅纓稱呼這個稱呼也合情合理。畢竟在數百年前,申云秋和寇紅纓的師祖就是平輩修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