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是嚴家,或者樓高宗,還不至于對崔前輩產生威脅。”
嚴孝蘭咬唇,小聲辯解了一句。
樓高宗僅是準元嬰勢力,勢力根本輻射不到封州,壓根難以對衛圖這金丹后期產生任何的威脅。
正因此故,她才義無反顧的投靠了衛圖,并跟隨衛圖逃到這里。
“若僅是樓高宗,崔某當然不忌怕,但崔某招惹的勢力,可不止樓高宗一家,還有元嬰勢力”
“甚至,有可能被元嬰親自追殺”
衛圖語氣淡漠,像是在說一件毫不關己的事情。
此次,若非擔心金霞神師趕至,他遁逃離開小寒山的時候,根本不會走的那么匆忙,那么粗糙。
幾乎是洗刷靈體結束后,就立刻遁逃離開,沒有絲毫耽誤時間。
不然以他手段,遁逃走的時候,嚴澤志想要發現,估計都是一件難事。
“元嬰追殺”聽得此言,嚴孝蘭幾乎嚇了一跳,滿臉的不敢置信。
元嬰,那是何等境界
她幾乎想都不敢想。
她是金丹豪族出身的嫡女,也算見識不低之人了,但提起元嬰修士,她心里除了敬畏,就只有敬畏了。
怎敢去招惹這等修士
“崔前輩被元嬰追殺,那豈不是意味著我也被元嬰追殺了”
嚴孝蘭有點窒息了。
不過,很快嚴孝蘭就注意到了一件事。衛圖既然敢在小寒山招惹元嬰老祖,并做好了這一準備,那么其實力和底牌,或許遠非她看到的這般
“對于金丹后期修士,什么東西敢讓其冒著招惹元嬰老祖的危險去做,那只有元嬰機緣了”
嚴孝蘭暗暗揣測。
甚至,此刻她篤定了一件事,衛圖的年齡,絕不像其表現的這么蒼老。
要真是壽命將盡,其即便有了元嬰機緣,亦難使用了。
畢竟,將要老死的修士,無論是肉身,還是法力、神識,都衰微到了境界的最低點,很難具備沖擊大境界的基礎條件了。
有了這一揣測,嚴孝蘭面對衛圖此話,很快就想好了回答。
“孝蘭已是崔前輩妾室,休說是面對元嬰追殺,哪怕是化神追殺,孝蘭也愿追隨崔前輩直至永遠。”
聞言,衛圖不由挑眉,他認真的看了嚴孝蘭幾眼,眸底露出了幾分贊賞之色。
盡管他知道,嚴孝蘭說這話基本是違心之詞,但其言語的表態,還是讓他頗為滿意的。
他亦喜歡聽好話。
“表忠心可以,但現在不是我牽累你,而是你牽累了我。”
衛圖搖了搖頭,毫不留情的點明這一點。
嚴孝蘭語滯,她默默垂首,等待衛圖的下一步吩咐。
見嚴孝蘭如此識相,沒有繼續強辯,懂得分寸,衛圖暗暗點了點頭。
他道“想來你也知道,你我現在雖不是分則兩利,但與你分開,對我卻是一件大大有利的事情。”
“我給你兩個選擇。”
“一,是繼續維持侍妾身份,崔某會教你一些易容術法,以及高階的煉氣功法,但代價是你需在這荒山野外苦等個數十年,乃至上百年。”
“當然,若此間,你易容之術大有進步的話,自可以離開,不必苦等。”
“二,崔某放你自由,并解除你體內的毒丹之毒,你今后不再是崔某侍妾。不過為了你的安全,崔某還是會教你一些易容術法。”
“至于是去是留,就由你自己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