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言外之意,也是在說余家撤去盯哨之人,雙方還能保持和平,不然的話,恐怕就難以善了了。
“衛丹師,這盯哨之人絕不是余某所派,應是另有他人”
余江龍連忙表態道。
“不是余家”
衛圖聞言,皺了皺眉,他面露不解之色道“衛某向來與人交好,不惹是非,又不善斗法,怎會無端招惹麻煩”
“余長老可知,最近可有修士在廣源余家和御獸宗的地界上,打聽衛某的消息”
衛圖適時說出這句話。
此前,衛圖就已經做出了判斷廣源余家與他再次結仇的可能性不大。
因此,現在他通過靈府管事找到余江龍,實則只是為了借余江龍在廣源余家和御獸宗的人脈,找出真正的“幕后之人”。
在陌生之地,他親自找人,有若難如登天,但有了余江龍相助,不免就容易許多了。
聽到這話,余江龍如釋重負,松了一口氣。
他沒有懷疑衛圖的話。
在他看來,衛圖說的都是實話。
畢竟,倘若衛圖不與人交好、習慣招惹是非,他現在和衛圖早就是仇家了,根本無緣重聚一廳。
這次盯哨的幕后黑手,余江龍猜測其應該是得知衛圖丹道造詣后,心生貪欲,想要對衛圖不利的宵小之輩。
修仙界內,不乏這些想要劫掠、勒索、囚禁丹師的劫修。
“兩個月前,在衛丹師暴露身份后,想要打聽衛丹師消息的修士不少不過這些人,大多都是想求衛丹師煉丹之人”
余江龍沉吟了一會,回道。
盡管他想撇清自己盯哨衛圖的嫌疑,但此時他也不能顧此失彼,胡亂指認其他修士,然后得罪人。
“余某會發動家族力量,盡快整理一份名單,送到衛道友手上。”
余江龍面露誠懇之色。
“多謝余長老相幫了。”聽此,衛圖緊繃的臉色松緩了一些,點了點頭。
事不宜遲,余江龍沒在衛圖的洞府內久留,他拱手一禮,便立刻飛遁離開了。
半日后。
余江龍手持一枚玉簡,再次踏入了衛圖的洞府。
“這是最近兩個月,打聽衛丹師消息的修士。”
余江龍入座道。
聽此,衛圖微微頷首,他向余江龍道了一句謝,便順手接過了這枚玉簡。
玉簡上的姓名不少,有一百多人。除去境界偏低的筑基真人,余下的金丹真君亦有十八人之多。
衛圖神識一掃玉簡,目光很快就落在了“符玲瓏”這一熟悉之人的姓名上了。
“是她”衛圖眉宇微挑,暗道此女難道發現了他就是真正的易云
畢竟,他與符家兄妹接觸時,并非像在小寒山時那般“完美無缺”,存在一定程度的漏洞。
這些漏洞,若是符玲瓏察覺,有不小幾率能猜出他是“易云”。
不過,對于符家兄妹,衛圖就不像是對待射日部那般忌憚了。
符家兄妹底子不干凈,難以用正當理由,請動元嬰老祖對付他。
而少了元嬰老祖參戰,以衛圖的境界,自不會怕了符家兄妹。
“不過,要小心紀彰”
這時,衛圖想起了,符玲瓏這六欲教劫匪中的老大紀彰。
符玲瓏敢千里迢迢跑來楚國追殺他,大概率是與符大呂、紀彰等六欲教劫匪結伴而行,而非單獨行動。
“既然這樣的話,要解決這一后患,最好就在御獸宗附近”
衛圖瞇了瞇眼,思索道。
符玲瓏非是普通人,而是掌握“他心通”的金丹強者,他現今想要在符玲瓏的眼皮底下離開,根本不是易事。
在“他心通”之下,他的易容之術難以生效。
畢竟,符玲瓏只需感應,誰有手段能抵擋自己的“他心通”神通。憑此,就可判斷出他的身份了。
想及此,衛圖放下玉簡,目光看向位于次座的余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