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陶文芝、陶萍兒二女,是否能取得陶家的“金丹名額”,衛圖并沒有過多的擔憂,或者心切。
此事成與不成,于他而言,都是兩可之事。不會對他有什么影響。
說到底,陶方德攥在手上的“金丹名額”,便是他之前贈予的。
只不過,此事成敗與否,關系到未來衛家和陶家兩族之間關系的走向。
這個大方向,他需要進行一定的把控,不能馬虎了。
衛氏丹符坊。
一樓,后院。
院內不大的空地上,站著密密麻麻的陶家修士,將近三十多人。
這些陶家修士有老有少,五成以上為筑基修為。余下的修士,也皆在練氣后期以上的境界。
此刻,這些陶家修士無一例外,都用目光,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屋內盤坐在床榻的一位面色蠟黃、鶴發雞皮的布衣老者。
這位布衣老者,便是現今壽元無多、即將離世的陶方德了。
在感受到眾修關注的目光后,雙眸微闔、似是憩睡的陶方德睜開了渾濁的眼睛,看向了屋外。
“現在,已到了日中了”
陶方德抬頭,看了一眼刺目的日光,輕咳一聲,笑道。
“是,長老,到日中了。”
一旁,跟陶方德關系比較親近的二階丹師陶仲景走了過來,低聲道。
“還有,文芝和萍丫頭也趕回來見您老最后一面了。”
陶仲景補充道。
聽到此話,陶方德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她們兩人也回來了”
嫁出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他又非兩女的直系親屬,兩女此刻回來見他臨終一面,沒有太多的必要。
語畢,陶方德用疲弱的神識,向外一掃,便看到了陶文芝、陶萍兒二女。
見到兩女后,陶方德頓時明了了一切,他抬頭向店鋪的四樓看了看,臉上多了幾分自嘲之色。
當年,在衛圖守約送還老祖陶崇州的尸骨后,他便和眾長老商議,制定傍上衛圖的“妻族計劃”。
幾乎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陶家的女修,成為衛家男丁的道侶。
如今,計劃成了大半。
衛修文、衛長壽二人,都分別迎娶了陶家女修,與陶家女修分別舉辦了道侶大典。
但此刻,反噬亦來了。
畢竟,他效忠的東家衛圖,亦不是一個好糊弄的主。
其是在散修中摸爬滾打,成就今天赫赫威名的金丹真君,非是什么小人物。
而且,陶家確實也做的過了。
單嫁一人,衛圖能忍受。
但接連嫁了兩人
任誰也不會輕易忽視。
陶方德清楚,此時陶文芝、陶萍兒二女趕來給他“奔喪”的目的為何故。
不外乎,是惦記起了,他手上的那一個“金丹名額”。
而這,大概率是受了衛圖的影響。
“成也妻族,敗也妻族。”
陶方德輕嘆一聲。
他明白,衛圖對這一“金丹名額”并不在乎,其在乎的是陶文芝、陶萍兒二女是否能與邯山陶家斷個干凈。
陶家不能什么都要
倘若想讓邯山陶家成為名副其實的妻族,與衛家深度綁定,他必須要將這一金丹名額,用在陶文芝、陶萍兒二女身上,親上加親。
若非如此
那么,今后陶家和衛家兩族,只是普通的姻親關系,不親也不遠。
畢竟,受到冷遇后的陶文芝、陶萍兒二女,以后焉能還心向陶家胳膊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