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忘記,司徒友在殺死韋華的那一戰中,韋華的金丹以蟬蛻之法,脫死而生了。
不一會。
衛圖跟隨司徒友,走進洞府。
“妾身見過衛丹師。”田秋云從靜室走出,對衛圖微福一禮。
其神色正常,顯然已經知道了衛圖和司徒友之間的交情。
“司徒夫人。”
衛圖沒有失態,及時更改稱呼,對田秋云回施了一禮。
“有趣。”回禮的同時,衛圖打量了一眼田秋云的裝束,不禁暗道。
此時,田秋云的裝束,就不像幾十年前那般艷露了,其衣裙嚴實,宛如鄰家少女般清純了。
接下來,待衛圖和司徒友二人入座后,田秋云便取出靈茶,開始給衛圖二人沏茶,一副賢內助的角色。
“衛丹師,妾身和司徒乃是真心相戀。當年屈辱,還請你不要告訴司徒,以免他傷心”這時,田秋云對衛圖偷偷傳音了一句。
“屈辱”
聽到這話,衛圖眉宇忍不住微挑了一下,當年田秋云誘惑他,可一點都不像是被迫的樣子。
現今,其竟然將這口鍋,全部扔給了韋華真是欺負死人不會說話。
不過,疏不離間,衛圖和司徒友的關系,也沒有好到,能經此波折的地步。
對此,衛圖自然不會輕易開口。
“只要夫人一心為司徒兄著想,衛某當然不會多嘴。”衛圖微然一笑,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
以他的謹慎,當然不會在這件事上,留下什么把柄。
萬一司徒友知道了今日之事,或者田秋云真面目的話,僅是此語,他推脫起來并不難。
聽到衛圖這話,田秋云不由在心中暗罵了一句“老狐貍”。
“妾身現在既然已是司徒的妻室,自然會為司徒著想。”田秋云語氣嬌柔,輕微透露出了些許哀求之意。
不過對此,衛圖就熟視無睹了,他安心品茶,并未去管后面田秋云的傳音之詞。
“衛某還有些許要事,要與司徒兄商談,不知夫人能否暫避一二。”
寒暄完后,衛圖打算話入正題,他輕吟一聲,目光望向司徒友夫婦二人,開口道。
話音落下,田秋云自無逗留可能了,她斂衽一禮,便收拾茶具,走出了客廳。
見田秋云離去,衛圖也不遲疑,他當即一揮袖袍,在附近布置了一道隔音法罩,然后便向司徒友說起了正事。
“姚崇山二人情報”
聽完衛圖意圖,司徒友深深皺起了眉宇,許久沒有回話。
過了片刻,司徒友才沉聲說起了話,“衛兄,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的想法,不外乎是想找姚崇山夫婦報仇。但此事,我勸伱盡量還是放棄。”
“姚崇山夫婦二人,不僅皆是劍修,而且還掌握有合擊秘術。此外,這二人,在戰場上也得了機緣。在十幾年前,就雙雙突破金丹后期了。”
“如今,他們二人的實力,估計只在元嬰之下了。哪怕是金丹大修,可能也不敢掠他們二人的鋒芒。”
司徒友緩緩道。
他對衛圖的實力并不看好。
按他估測,衛圖的真實境界可能不是表面的“金丹中期”,而是“金丹后期”。
但饒是如此,以此實力,對上姚崇山夫婦還是不免太過捉襟見肘了。
而且,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步其師車公偉的前車之鑒,隕落而死。
“合力之下,堪比金丹大修。”
聞言,衛圖臉上露出了慎重之色,似是在思索,是否要放棄計劃。
見到此幕,司徒友眸底,多出了一絲欣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