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縱然如此,衛圖卻也不覺自己適才的“多此一舉”,有什么問題。
俗話說得好,防微杜漸。
他能從一介馬奴,走到今日地步,除了與「大器晚成」命格外,亦與自身的小心謹慎,是分不開關系的。
畢竟,能走到他今日這般地步的,哪一個沒有機緣傍身。
“去”接下來,衛圖取出一封早就準備好的“報喜信”,向右賢王府所在的方向,發了過去。
“不知元杰收到此信,會作何感想”
衛圖抬頭,輕嘆一聲。
這封信,雖是他凝嬰成功的“報喜信”,但卻亦是他和元杰友情之間的分裂之信。
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撕破臉了。
畢竟,他此番外出凝嬰之事意味著什么,哪怕是三歲稚子也能看出來。
不外乎,是他這首席丹師,對元杰這個患難之交的不信任。
但很快,待衛圖想及元杰當年,在固焱丹之事上,故意欺瞞一事后,他心中的這份感觸,亦就漸漸淡漠了。
右賢王府,距離云雀居并不遠,二者相距不過十余里。
在衛圖發完“報喜信”后,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在王府內,正在處理部族公務的元杰,便收到了這一封符信。
“衛圖的符信,倒是稀奇。”
元杰看到符信上的署名后,不由笑了一聲,對身旁輔政的寶花仙子,說了這么一句話。
他們和衛圖相交,已有近二百年的時間了,熟知衛圖的性格,知道其是苦修之士,除了在大事上,會給他們二人發符信外,一般不會刻意叨擾他們二人。
“衛道友閉關已有數十載了,這次出關,應是修為精進或者丹道造詣大進所以特意寫信,表明此事。”
寶花仙子聞言一笑,回道。
“應是如此。”元杰微微頷首,認同了寶花仙子的這句話。
只是,待他打開符信,看到里面的內容后,臉上的笑容,就緩緩僵住了。
“夫君,怎么了”
寶花仙子見狀,微顰黛眉,面露疑惑的望向一旁的元杰。
現今,部族之外,并無大事發生。
那么,衛圖所言之事,只可能是自己的私事。
而僅是私事的話,無論衛圖報喜,還是報憂,以元杰之尊,都不太可能露出如眼下的這般神色。
“衛圖他凝嬰了。”
元杰手捧符信,聲音微顫,向寶花仙子解釋道。
“什么”
“衛圖他凝嬰了”
聽到這話,寶花仙子當即也坐不住了,她面色微變,伸手攝來元杰手上的符信,一一看了下去。
“這不可能族內最近,并無元嬰天劫,而且衛圖的修為,在幾十年前,也才是金丹中期哪怕再有隱瞞,也不過是金丹后期”
寶花仙子面露驚色,不敢置信道。
看到信后,她雖然心中直覺,衛圖凝嬰成功是假的,但理智告訴她,衛圖在這件事上,不太可能誆騙他們夫妻二人,給他們二人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