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韋飛的坐化之日,有可能是半年后,亦有可能是這十幾日,乃至幾日時間之內。
與韋飛短暫交談完畢。
衛圖自忖,若是他提前修行了,恐怕到幫助韋飛的時候,亦會猶豫。
衛圖將選擇權給了韋飛。
他直言,自己可以將韋飛煉化為妖鬼、煉尸等一類的妖邪之物,讓韋飛暫時延長壽命,但后果是有可能經歷了煉化之痛后,自己再非自己了。
然而,令衛圖驚訝的是,面對這一抉擇,韋飛的表現很豁達。
其沒有留戀人間,而是直接選擇了坐化而亡這一道途終點。
“如今,仙兒和平兒都走上了仙道的正途,我這個當爹的,若畏懼死亡,恐怕會讓他們恥笑哩。”
韋飛爽朗一笑道。
當年的他,就是因為懼難怕苦,所以這才一步步落步于義社眾修。到了現在,被人甩到了尾巴根。
因此,為了兒女考慮,韋飛寧愿死,也不肯再去做這懦弱死亡之人了。
“二哥豁達”
衛圖面露贊賞之色,出言贊道。
畢竟,普天之下,能如韋飛這般看開死亡的修士,少之又少。
包括申屠上人這正道老前輩。
其也沒有徹底看開。
在臨死之際,仍存了一部分念想,轉化為了鬼嬰,等待貪心者上門,然后奪舍重修。
語畢,衛圖轉頭,看了一眼在庭院內,正在對坐交談的韋仙兒姐弟。
這二人名字,一仙一平。
很明顯,這代表韋飛前半輩子和后半輩子對自身道途的看法和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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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許鴻鵠之志,歸來后,卻恍然,自己仍是燕雀之身、凡人之軀。”
衛圖為之默嘆。
畢竟,若非自己有「大器晚成」的命格傍身,有了立道之基,恐怕今日的韋飛,就是他的一生寫照。
余下的日子。
衛圖并未離開,而是和韋仙兒等人一同,默默守在韋飛的病榻旁,等韋飛壽終離世的那一日。
在此期間,衛圖也對韋仙兒和韋平姐弟二人的修行,順道指點了一些。
和韋飛相比,韋平的資質雖然不比其爹好到哪去,但其修道的恒心,卻讓衛圖有種傅志舟第二的感覺。
其拼勁很足,絲毫不亞于當年傅志舟為了道途,冒險成為捉刀人。
衛圖一經詢問后才知,原來韋平筑基成功后,這些年來,一直都在靈巖島充當漁手,出海狩獵海獸。
“這是我當年所修的百脈鍛血訣和九重金鎖訣,就贈送給你了。”
思索片刻,衛圖從袖中,取出了這兩部他昔日所修的功法,贈給了韋平。
這兩部功法,一為二階煉體功法,一為宏日宗所傳的煉體秘術,正好適合筑基階段的修士修行煉體一道。
尤其是九重金鎖訣這部煉體秘術,此術看似不起眼,但其價值,可不亞于上萬靈石了。
普通的金丹勢力,根本無緣得到諸如九重金鎖訣這般的煉體秘術。
若非衛圖當年撞了大運,碰巧遇到了巫仙師的后人,恐怕也無法在筑基階段,得到這一煉體秘術。
贈完韋平功法后,衛圖目光又看向和他相處已久的韋仙兒。
身為叔父,他也不能厚此薄彼。
只是,和韋平不同,韋仙兒有蒂亞大祭司為師,并不缺少功法。
“仙兒,你的修為已到了筑基巔峰。再過不久,就有突破之望了。只是蛻凡丹我縱使身為應鼎部神師,卻也不能輕易許你。”
“不過,叔父可以答應你,待你湊夠三萬靈石后,我可以出面,幫你在族內換得一粒。”
衛圖沉吟一聲,說道。
關系,有親近遠疏之別。
對衛燕姐弟這親生兒女,他哪怕是借,也要借得一粒蛻凡丹,助二人成道。
但到了韋仙兒這里,就不同了。
他只能在人情層面上,幫其鋪平通往金丹道途的路,剩下的,只能靠韋仙兒自己去走。
畢竟,若人人幫扶,他再是元嬰老祖,恐怕也得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