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韋平斗膽與他對飲,其用意,以他的江湖經驗,自然明白。
不過,他除了暗道一句“韋平不肖父,肖其母”外,對其并未心生反感。
相反,更為看重了一些。
畢竟,父母托孤和韋平自己來他這里尋找機緣,是兩碼子事。
此子敢拼,有膽魄,他這個做叔父的,力所能及之下,當然愿意提攜一二。
衛圖也樂意看到,在韋飛離世后,韋家后繼有人。
因此,在喝酒的同時,衛圖這三階上品丹師,亦將一些珍貴的二階靈藥,悄無聲息的放進了酒水之內。
而初飲時,韋平雖然沒怎么發現酒水中的藥性,但喝了一小會后,感受到法體內的砰然氣血后韋平再傻,也知道酒水里面有東西了。
不過韋平沒有揭破衛圖此舉,他故作不知,一邊用法力煉化酒中藥性,一邊當起了酒客,陪衛圖喝酒。
只是可惜,韋平僅喝了不到一壺半的酒水,便感覺酒意上腦,趴在院內的石桌上昏迷不醒了。
幾日后,待到韋平有了意識,重新醒來后,卻發現,自己已經睡在了屋內,而院內院外早已人去樓空了。
“娘,衛叔呢”
韋平急忙穿衣起身,跑出屋外,詢問中年婦人。
“還有我姐,她人呢”
韋平又補了一句。
雖然衛圖和韋仙兒二人和他相處時間不多,但他心底里,已經將二人視作他的家人了。
尤其是衛圖
其對他有再造之恩,不亞于接引凡人修行的仙引人了。
“你衛叔,一個時辰前剛走。至于你姐她還在靈巖島,沒離開。只不過暫去族務大殿報備去了。”
中年婦人回答道。
“衛叔走了”
聞言,韋平心中一陣失落。
在他心中,除了父母外,衛圖便是他最敬重之人了。
然而,失落還沒多久,韋平就察覺到了自己法體狀況的變化,他臉上,又重新多了一些喜色。
此時的他,不僅境界從筑基初期突破到了筑基中期,而且新學的百脈鍛血訣,也凝練出了兩粒血丹。
可以說,短短幾日時間,他的實力就由先前的筑基墊底,到達了堪比筑基中期巔峰的程度。
甚至,可以媲美一些弱小的筑基后期了。
“衛叔,你放心我爹沒走完的道途,我韋平一定幫他走完不讓他在九泉之下遺憾。”
韋平遙望靈巖島外,心中默默許下了自己道途中的第一個志向。
一個時辰前,衛圖從韋宅離開,倒不是因為他故作神秘,不肯與酒醒后的韋平再見一面,而是他神識感應到了,韋宅外一個熟悉之人的到來。
靈巖島外,衛圖遁光一瞬,以元嬰遁速,直接擋在了遠處正在遁逃的白裙女子面前。
這白裙女子身姿曼妙,頭戴笠帽,看不清真容,散發著獨屬于金丹后期的氣息。
“縱然道友神通廣大,但在我圣崖山勢力范圍內,攔住妾身,可不是什么好事。”見自己去路被攔,白裙女子被迫在空中滯步,她秀眉微皺,語氣略有不滿道。
“伱”此時此刻,衛圖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眼前的白裙女子,他頓了頓聲,只好用“你”字作為代指。
“你此次前來靈巖島,想來也是知道我二哥在近日會壽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