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幾個意念不堅定的嚴家修士就有點被嚇得癱軟了。
畢竟,元嬰老祖那是何等境界,整個樓高宗內,都無一尊存在。
現今,他們幾個小輩,竟差一點沖撞了這位元嬰老祖,這后果,壓根就不是他們難以承擔起的。
其一指,就足以抹殺他們
萬一這位元嬰老祖脾性不好,恐怕他們這些在場之修,一個都逃不了,都會魂歸黃泉。
“就是不知。”
“為何這元嬰老祖,偏偏跑到了秀蘭的幽禁之地了”
嚴家眾修心中疑惑,大為不解。
只不過,現在的狀況,也沒有人能給他們答疑了。
他們只能學著嚴澤志的模樣,面露恭敬之色,戰戰兢兢的給囚室內的元嬰老祖,施禮賠罪。
縱然他們心知,此次有錯的是元嬰老祖,是其擅闖了嚴家要地。
但實力為尊。
在元嬰老祖面前,他們只能領錯,自認倒霉。
然而――
令嚴家眾修意外的是。
面對他們的賠罪,在囚室內的元嬰老祖似是沒有聽到一般,遲遲沒有回應。
時間緩緩流逝。
半日后。
事情這才有了轉機。
在嚴家眾修的期待目光中。
遮蔽在囚室內的濃霧漸漸散去,從中走出了一個梳著雙環髻,容光煥發、眉眼漸開的藍裙少女。
“秀蘭”身為生父,嚴振平在嚴孝蘭剛推開囚室大門,顯露身姿時,便從這濃霧中,認出了自己的女兒。
只是,在看到自己女兒別扭的走路姿勢后,嚴振平不禁眉宇微挑,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在猶豫,今后該如何向“崔丹師”解釋,畢竟崔丹師實力縱使不如囚室內的元嬰老祖,卻也不是小覷之輩。
至少,不是他能得罪起的。
好在,隨著下一刻嚴孝蘭的開口,他懸在喉嚨的心,重新落了回去。
“妾身傳衛老祖之話。”
嚴孝蘭先對在場長輩微服一禮,然后杏眸掃了一眼在場修士,頓了頓聲,語氣平靜道“此次嚴家,并無不敬之罪。若說不敬,是衛某擅闖貴族的族地,并以小計,在幾十年前,詐得小寒山。”
話音落下。
在場的嚴家修士,只要不蠢,就都明白了,嚴孝蘭口中的“衛老祖”,正是當年從小寒山逃走的“崔丹師”。
“幸好我顧及父女親情,沒有太多懲戒秀蘭,只是將其幽禁在此地,給族人和門派一個交代,不然的話”
同一時刻,嚴振平如釋重負,不禁暗道了幾句“僥幸”。
他清楚,不管衛圖對嚴孝蘭這個妾室是否重視,但一旦他苛待了嚴孝蘭,其作為元嬰老祖,隨手降下的懲戒,就是他所萬般難以承受的。
“多謝衛老祖寬宏,不計我等之過。”
相比嚴振平,嚴澤志的態度就更顯得諂媚了一些,其在嚴孝蘭代傳之話說完后,當即表態,對衛圖開口稱謝。好似是嚴家修士真的做錯一樣。
“多謝衛老祖寬宏,不計我等之過。”
下一刻,嚴家眾修也反應了過來,附和起了嚴澤志的話。
“不必多禮”
這時,衛圖在囚室內,也整飭了好了自己的裝束,他袖袍一振,驅散了自己所施的遮掩術法,并目光望向囚室外面的嚴家眾修,語氣淡漠道。
“竟這般年輕”嚴澤志抬頭,小心翼翼的打量衛圖一眼,暗地驚詫道。
雖然,他早就知道,衛圖化名的“崔丹師”只是一個假身份,其容貌大概率也是易容而來,但此次第一眼看到衛圖的原貌,他還是不免為之大感意外。
畢竟,他記憶中的元嬰老祖,大多都是中年人、或者老年人打扮,極少見到如衛圖此般的青年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