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衛圖對曹宓拱手一禮,面含笑容的說道。
“衛道友不必打趣妾身。”
“妾身對羅老祖手上的這粒化嬰丹來歷,也是不太清楚。”
聽到衛圖這話,曹宓俏臉當即泛起苦笑,連連擺手道。
以她經驗,豈能聽不出來,衛圖這句話的試探之意。
只不過,她是當真不知,這粒化嬰丹的來歷。說到底,她在此事上,也沒有隱藏衛圖的必要。
看到此幕,衛圖也不好就此事多加探尋了,他話頭一轉,便問起了羅老祖失蹤的詳情了。
“曹宮主若不言明此事,那衛某此番前來,就是打個道了。”
說到后半句話時,衛圖的語氣,稍冷了一些。
幫忙歸幫忙,但行事之前的必要謹慎,他可不會輕易忽視。
此事,倘若曹宓不言實,那么他也沒有幫忙的必要了。畢竟此女,連最基礎的信任,都沒有給他。
“羅老祖”
聞言,曹宓先是沉默了一小會,等了片刻鐘頭后,這才一咬杏唇,說起了符信中,沒有書寫的內幕。
“幾十年前,衛道友和妾身合謀褫奪申云秋身上的真靈精魄之時,當時你我是趁羅老祖和紅鏡上人二人結伴而出,暫時離開凝月宮、鏡水閣這一良機,然后才得以行事。”
“當時,妾身曾言,羅老祖和紅鏡上人二人,是突得一機緣,所以才相約前往昭冥死海”
曹宓緩緩說道。
聽到這話,衛圖暗暗點頭。
數十年前,他在得到此消息的時候,也在疑惑昭冥死海內部,到底有什么機緣,竟吸引了羅老祖和紅鏡上人這兩大元嬰老祖,讓二人聯袂而出。
只不過,當時礙于境界,他就沒對這一疑惑多行探究了。
不曾想,今日羅老祖的失蹤,竟然與此事,亦有分不開的關系。
“這幾十年來,羅老祖和紅鏡上人二人,屢次外出,前往昭冥死海。”
“昭冥死海里面,到底有什么機緣,妾身和衛道友一樣,也不甚明了。”
“不過妾身猜測,我手上的化嬰丹,有不小的幾率,便是羅老祖從此間所得。”
曹宓一字一句道。
若非事態緊急,曹宓也不想,將羅老祖賣的這么徹底。
但無奈,現今要是她不賣,日后即便想賣,也沒有賣的機會了。
羅老祖若只是失蹤還好,要是其真如她所料,因故隕落了。
而凝月宮又缺少新晉元嬰坐鎮,這偌大的基業,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煙消云散了。
說完后,曹宓神色頗為緊張的,看向面前的衛圖。
元嬰雷劫,比金丹的突破異象更為浩大,根本隱瞞不了其他修士。
換言之,沒有元嬰修士為她護道的話,她的突破過程,定是千辛萬難了。
而護道人選,她想來想去,也只有衛圖一人合適了。
一旦衛圖撂挑子,曹宓真不知道,自己還能找誰了。
“昭冥死海”聞言,衛圖面色變幻了數下,似是在思索,曹宓這句話的可信程度。
事實上,衛圖對曹宓的話,已經信了八成了。
畢竟,境界不會騙人。
曹宓的境界,只是金丹境。
羅老祖出行,能知會曹宓一句,已算是不錯了。其不可能,事無詳盡的對曹宓進行匯報。
此刻,之所以如此,不過是他為了給曹宓施加心理壓力,好將這八成可信度,變成十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