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直這樣下去,這也不是個辦法。這幾人縱然不敢再生覬覦之心,但若是主家的嫡脈修士過來”
“再者,那幾人說的也確實不錯,九元也到了該筑基之時了。”
安老頭思忖道。
他能以主家的金丹真君,恫嚇住適才那幾個支脈筑基,但顯然,難以借此震懾住嫡脈的筑基。
畢竟,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他手上的海獸妖丹,盡管不算是價值太過高昂之物,但此物,也值得一個嫡脈筑基特意過來,強取豪奪了。
不過,就在安老頭為之思索,如何順利變賣手中妖丹,并不引來他人垂涎的時候,一個輕飄飄的溫和男子聲音,就飄到了他的耳中。
“看來道友,也不像剛才在街上所說那般,大有底氣嘛。”
“誰是誰”
聽到這話,安老頭臉色頓時為之一變,大為警惕的向四周看了過去。
此間宅院,雖不如他全盛時期所入住的洞府,但其內的陣法,卻也在二階以上,阻擋普通的筑基、金丹修士,亦綽綽有余了。
至少,普通的金丹修士不可能在他毫無察覺的前提下,對他說出此話。
說話的同時,安老頭一只手,也悄然無聲的摸到了腰間的儲物袋。
“安道友不必緊張。衛某只是一個過往客人,對你并無惡意。”
“況且,即便安道友想對衛某做什么,以你的修為,也是毫無反手之力的。”
溫和聲音再現。
不過這一次,就不單單是聲音了。
在宅院的無人之處,悄無聲息的多了一個青袍男子,其面含笑容,淡淡的看著眼前一臉驚色的安老頭。
“是你”安老頭一眼認出了衛圖。
他雖然沒進雜貨鋪,但在街巷處,看到了站在柜臺旁的衛圖。
而修士的記憶,自比凡人強上不少。
因此,哪怕只有一面之緣,他也沒有忘掉衛圖。
“那個白衣女子呢”安老頭暗自警惕,他記得那時,衛圖的身旁,還站著一個容貌平凡的筑基女修。
若此女再行突然出現,對他偷襲,他恐怕會立刻命赴黃泉了。
但很快,下一瞬間,安老頭心中,就毫無這一想法了。
原因無他,此時的衛圖,主動釋放出了自己的元嬰威壓。
面臨此威壓,安老頭哪會再生出適才那不切實際的想法,畢竟以元嬰之尊,隨手一指,便可輕易抹殺他。
相反,這時的安老頭,在驚慌的念頭之中,反倒夾雜了一些竊喜。
他把偶遇衛圖,當作了自己可能翻身的一大機緣。
畢竟,僅從衛圖的長相和氣息來看,其就不像是生性嗜殺的魔道中人。
“前輩有何吩咐”
“只要是安某能做的,絕不推辭”
安老頭收斂雜念,平復好心情后,便對衛圖拱手一禮,立刻表態道。
“衛某從其他海域而來,初到紅藻海域,急需一副紅藻海域的海域全圖。若伱能的話,衛某重重有賞。”
衛圖微然一笑,淡淡說道。
他清楚,紅藻海域的海域全圖,安老頭這“金丹真君”,手上有的可能性不會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