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無大錯。
這兩個修士,安老頭都認識。
只是,安老頭還沒高興多久,便看到了自己丹田的金丹處,多了五個閃爍著氤氳光芒的五行法環。
而男修,便是他那個,在青鱉島內,享有天才之名的孫兒安九元了。
他從未想過,自己修為的恢復,竟這般容易。僅被元嬰老祖拍了數掌,傷勢就渾然不見了。
知人知面,難知心。
安老頭面色不正常殷紅,張嘴吐出了數口淤血。
安老頭對此,倒是又沒太多的想法,將心比心,換做是他,恐怕也會如此做。
這五行法環每一個,只有拇指大小,但其內蘊藏的恐怖力量,卻令人心悸。
“只要你從屠玄真君手中,成功取得海域全圖,并交到衛某手上。這一禁法,衛某到時,自會為你解開。”
他連忙點頭,表示自己理解,不會對此生出怨憤之心。
在衛圖和安老頭商議完后。
女修,正是在雜貨鋪內,跟在衛圖身后的那個白衣女子。
表態后,安老頭沒有耽誤任何時間,他向衛圖請辭后,便離開了青鱉島,向屠玄真君所在的靈島,飛遁而去了。
而衛圖和曹宓二人,也沒有在安宅久留,他們在安老頭離開后,便尾隨其離開了青鱉島,遙遙跟在其身后。
“此次,衛道兄讓我去挾持安九元這個小輩,似乎有些多此一舉了。”
曹宓盤膝坐在舟尾,她看了一眼在船頭操控飛舟的衛圖,與之攀談道。
她的這番話,其意并非是對衛圖不滿,而是她覺得,既然衛圖已經在安老頭身上種下了禁制,再行此事,就不免有些小家子氣了。
因為,挾持一個安九元與否,對他們而言,是無傷大雅之事。
“那曹師妹以為,做什么事不是多此一舉”聽到這話,衛圖也沒有不惱,他淡淡一笑,反問道。
修士理念不合,是正常之事。
曹宓能在干完事之后,再發此問,其品性已算是超過不少修士了。
畢竟,此次前往海外修界,是他們二人第一次長時間共事,相互之間,還存在一定的磨合期。
“這”曹宓頓時語塞。
她總不能說,衛圖的做法充滿了散修的小家子氣,甚至偏向了魔道之風,一點也沒有正道大派修士的氣度。
這樣,就是變相辱罵衛圖了。
“妾身深居門派,缺少歷練,還請衛道兄解惑。”曹宓思忖片刻,決定主動請教,衛圖此般行事的緣由。
畢竟,她聽衛圖的語氣,其可不像是不知道,自己的行事風格,與自己正道元嬰老祖的身份有所不符。
其次,曹宓也清楚,自己證就元嬰的難度,和衛圖證就元嬰的難度,之間的差距難以估量。
若其早年拜師元嬰大派,其現在的成就,恐怕不僅遠勝于她,甚至遠勝于自己了。
畢竟,以散修之身,成就元嬰之尊的修士,天下間,屈指可數。
其無一例外,都是性情堅韌之輩。
其做此事,恐怕另有緣由。
“衛某和曹師妹乃是同輩,曹師妹不必這么莊重。”衛圖搖頭一笑,擺了擺手,示意曹宓放松。
不過,這句話說完后,衛圖也并沒有給曹宓解惑,他只說起了,自己在凡俗時,在青木縣李家的一段經歷。
“李家祖上,非是什么大戶。只是穿街走巷的貨郎。靠祖輩一代代的積累,這才殷實了家產,成了富戶。”
“我在李家的時候,李老爺和大奶奶亦是很節儉的人。逢年過節,兩三天才吃一頓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