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丹成之日。
他們自不會認為,曾經襲殺過六欲道人的衛圖,會輸給一個初出茅廬的“新晉元嬰”。
“在約戰前一個月,境界突破,倒是一件意外之喜。”
神師府,閉關密室內,衛圖緩緩睜開眼眸,吐出了一口濁氣。
盡管面對司徒陽,他境界突破與否,都對戰局影響不大,但既然能突破,他自不會刻意阻礙自己的修行進度。
畢竟,他沒必要,為了這一件小事,影響自己正常的修行。
戰勝一個元嬰初期,于他而言,與吃飯喝水幾乎無異。
“該啟程了。”
穩固修為后,眼看約戰時間將近,衛圖也不再耽誤時間,他傳音告訴女管家“顏玉”后,便遁光一起,向地劍山所在的方向,趕了過去。
“不知衛神師,是勝還是敗”
看到神師府升起遁光,在呼揭仙城內的應鼎部眾修,不由抬起腦袋,心中泛起了這一想法。
此戰,盡管是衛圖私事,但因為衛圖神師的地位,這件事與應鼎部也息息相關了。
勝了,他們與榮有焉。
自此應鼎部的地位,將要高出其他勢力一大截。
敗了,他們亦難抬頭,會被外邊勢力的修士嗤笑。
如“蚍蜉撼樹”這等蠢事,足可成為康國境內,乃至各國勢力嘲笑他們應鼎部數百年、乃至上千年的一個笑柄。
“應該會敗。”
“畢竟,衛神師不以戰力出名,成嬰一百多年,沒有什么亮眼戰績。”
有人偷偷傳音,抱有沮喪態度。
地劍山距離應鼎部并不遠。
僅半日的時間,
衛圖便已趕到了地劍山的山門。
不過,與百年前他凝嬰大典時的盛況不同,他此次前來,并未有一個地劍山老祖上前迎接,哪怕是門口處的守山弟子,態度也頗為冷淡。
“也是,莫老鬼和玉童子二人,本就是前倨后恭的人。現在,有了圣崖山的撐腰,前恭后倨才是正常。”
衛圖灑然一笑,并不在意。
此戰過后,他很好奇,這地劍山的兩位老祖,對他又該是哪一種態度了。
不過,盡管沒有地劍山的修士迎接,但待他來后,早到的曹宓等人便從地劍山走了出來,將他迎了進去。
“衛道兄想不到曹宓稱呼衛圖這么親昵也頗沒有眼力勁了”
“是想燒衛圖這冷灶”
地劍山大殿內,此行觀戰的一眾元嬰老祖坐在殿內,神識掃了一眼從門外而入,與衛圖相談甚歡的曹宓,嘴角隨即掛上了幾分戲謔之色。
俗話說的好。
識時務者為俊杰。
若在平常,他們并不介意結交衛圖這個元嬰新秀,擴寬人脈。
但現在,圣崖山已經擺明了,是不打算讓衛圖好過。
甚至,想讓衛圖付出血的代價。
圣崖山與衛圖孰輕孰重,他們自能分得清,自能站好隊。
從這點考慮
現今,仍與衛圖結交的曹宓等人,無疑是逆勢而行的蠢貨了。
不過,對此一幕。
曹宓并未在意,她面色淡然,嘴角含著淺笑,繼續與衛圖搭話。
“這些人,都是鼠目寸光之輩,衛道兄不必在意”曹宓傳音道。
聽此,衛圖不置可否,搖頭一笑,略過了這一話題。
畢竟,倘若曹宓不知他的真實境界,此刻是否仍會這般,還未待可知。
不多時,衛圖便在曹宓的引路下,坐在了與曹宓相近的席位上。
半日后。
遠路而來的圣崖山眾修,也隨即趕到了地劍山的山門。
與對待衛圖的態度不同,這些元嬰老祖在感知到圣崖山眾修后,便一個個面露笑容,飛遁上前迎接了。
“司徒道友,今日一戰結束后,不知能否去老夫茶舍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