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后。
衛圖一行人,成功抵達極山派。
只是,和使團眾修預想到的熱情相迎不同,負責迎接他們的極山派外事長老僅把他們安排在了迎賓殿后,就再無招待了。
包括靈宴、茶水等等,也是一概皆無。
顯然,他們坐了極山派的冷板凳。
“極山派高層,應是對閭丘一族的態度,發生了改變。”
“不過這種改變,并非無法挽救,不然也不會把咱們迎進山門了。”
當晚,衛圖和閭丘青鳳私下見面,二人在密室內會談,商討極山派態度轉變的原因。
衛圖再次充當了智囊的角色,對當前形勢做出了一定的判斷。
“問題的關鍵是,找到病因,然后尋找合適的極山派高層,進行游說。”
衛圖說出經驗之談。
但說到這里,衛圖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他抬頭看了閭丘青鳳一眼,很快便在此女的臉上看出了一些苦惱之色。
原因無他。
無論是他,還是閭丘青鳳,都知道這“病因”為何,不外乎是閭丘一族和小寰宮的“童尊者”關系太親近了,惹了極山派這“舊主”的不滿。
所以,想要化解這一危機很簡單,擺出疏遠小寰宮的態度,或者與小寰宮絕交。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在閭丘一族的心中,現今極山派的重量,可遠不及小寰宮。
畢竟,閭丘一族可是能和“童尊者”說上話的,但在極山派這里,還是屬于“外臣”一列,地位并不高。
放棄小寰宮,就是因小失大。
然而——
不除此病因的話,閭丘一族想要重新得到極山派高層的信任,那就比登天還難了。
衛圖猜測,國主閭丘夜明和閭丘人王,應該對極山派的冷遇,早就有所準備了。
只不過,此次出使的人是閭丘青鳳,其若是第一天就“得罪”上宗,與上宗鬧得生分,難免會影響自身的儲君威望。
“這應該是國主對我的考驗。”
閭丘青鳳嘆息一聲,她現今盡管在修為境界上已經和國主閭丘夜明持平了,但境界……只是衡量是否能成為國主之尊的條件之一罷了。
并不是說,修為越高的人,處事能力也就越強。
這兩者并不等量。
“閭丘晴之事也是。我父王應該看出了,她心思不純,所以故意改賜婚為請婚……想要看我如何對待這個嫡妹……”
閭丘青鳳凝聲道。
她父王閭丘夜明當年和她一樣,都是競爭上崗,但區別是,她依仗了衛圖的能力,而閭丘夜明,全憑自己的手段。
她自忖,她父王閭丘夜明絕對要比她精明,也遠比她要手段老辣。
衛圖聽明白了閭丘青鳳的話外之意。
此女打算,先不動閭丘晴,避免閭丘夜明多疑,進而猜到閭丘晉元的隕落之事,與他們二人有關。
而對此,衛圖自然也不會和閭丘青鳳唱反調。
他對閭丘青鳳的家事并無興趣。
此前,索要閭丘晴的死后遺體,也只是為了一助寇紅纓的道途罷了。
其外,作為外人,他也不宜對閭丘青鳳的家事過多干預。
他道了一句“皇女英明”后,又把話題轉到了應對極山派態度轉變之事了。
他們二人商討許久,最終還是把目光放到了,此前鎖定的極山派執法殿執法長老“羅古拙”的身上。
既然極山派的主流高層不接納他們,那么他們只能去尋找——“羅古拙”這另一被排擠之人了。
算是某種意義上的抱團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