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莊壽看到衛圖的表現,略感滿意,再是天驕,沒有極山派的底蘊支持,也難走得更遠。
包括這株“紫金參”,按照他的估計,其也最多只能把他的煉體境界,推進到煉體四階中期“大成”,突破一個小境界。
這等情況下,他們繼續負隅頑抗,無疑是獲罪之舉了。
憑此令牌,他們二人不難從功德殿內盜取這些珍寶。
倘若只是朱宗主下令,他們功德殿還能反抗一二,畢竟此刻領頭的“封寒弟子”,不乏能向寒岳尊者進言的存在。
所以,衛圖說出此話,難免顯得違和。
宗主與宗主也是不同的。
若是日后,極山派的其他高層質疑,朱宗主有“封寒”背鍋,直接就能壓下去。
在云層的衛圖,低頭看了一眼,在尸群中,被指力貫穿頭顱的一個彩裙女子。
如果朱宗主“竊取”的寶物太過貴重,這個鍋,僅封寒一人可不見能背得動。
包括寒岳尊者、朱宗主這一脈也是一樣。
他不是對此決定意外,而是意外的是,說出此話的人,竟是衛圖?
當然,他此時閉關修行,并不是著急繪制二重金鼎符,而是另有它事。
“嘿嘿,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宗主的意思。”莊壽嘿嘿一笑,回道。
“此寶,能不動用,就盡量不動用。”
“對了,他還是煉體修士。”
朱宗主亦給他委派了一個任務。
朱宗主即便把鍋扔到他們二人的身上,也不見得有用。
“功德殿內,真正值錢的是宗門內,那些可用貢獻點兌換的上等珍寶。”
無它,可供煉體士所用的煉體資源實在太少了。
——他見過太多的生死了。
閉關室內,衛圖面色蒼白,他看著懸浮在空中的五色手串,臉上閃過一絲心有余悸之色。
他雖然也曾料到過,在封寒敗亡后,此女會有何等下場,但今日看到后,還是不免感到惋惜。
適才,他以此血煉之法嘗試過催動“五行誅魔環”,但甫一催動,他就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精血,瞬間憑空少了一大半。
聽此,衛圖頓時眼前一亮,連忙拱手向莊壽道了一聲謝。
就在功德殿一些修士升起此心思的時候,便見數個元嬰境的封寒門人,不由分說,直接祭起法器,向峰外的莊壽、衛圖二人沖了過去。
紫玉鼎價值并不高,只是一個較為特殊的四階法器,這個鍋封寒一個人還能背得動。
五行誅魔環是通天靈寶,必須有通寶訣才能催動,以三陽血祭之術祭練,最多只能發揮此寶的兩成力量。
走至功德殿門前,莊壽拉了一下衛圖的袖角,小聲道。
血洗功德殿后,衛圖和莊壽接下來也沒浪費時間,直接開始了“抄家”。
“莊殿主的意思是?”
不過……此刻他們二人,手上恰好就有朱宗主的宗主令牌。
而就在這時,衛圖忽然發現,自己的洞府門口,突然多了一封烙印有閭丘青鳳標記的符信。
其外——
如若沒有此前的數面之緣,他恐怕連此感情也難以生出。
甚至于,這種盜取宗門公產的行為,本就是寒岳尊者所默許的。
在煉氣一道上,現在的他,只需按部就班,化神境界就足可有望了。
衛圖搖了搖頭,一招手,把五行誅魔環收回到了儲物袋后,閉關調息了起來。
衛圖是有戰績在身的。
功德殿內的寶物,其想要兌換,也得乖乖積累門內貢獻點。
畢竟,這場內斗,無論是封寒,還是羅殿主,都不是勝家。
衛圖挑眉,心中亦有所意動,明白這是莊壽打算與他合謀,進行“火龍燒倉”了。
一如他當年和閭丘青鳳之事。
只不過,礙于衛圖符道天賦不低,實力不俗,又“簡在帝心”,眾修也不敢置喙太多,只能默默接受了這一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