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消散在大地”
織田作之助依照著放松自己的精神,閉上眼睛后,對時間的感知能力會變差很多。
大概過了三四十秒的樣子,織田作聽到了一句“我們到了。”
織田作遲疑的睜開眼,從來沒想過會進入夢境內部的他有些好奇的四處瞧了瞧,周圍的環境是看起來非常古板的辦公室,到處都透露著一股壓抑的氛圍。
夢境的內容好像和他想象中的世界不大一樣,很像是坂口安吾的辦公室,到處都彌漫著速溶咖啡粉的味道。
在這里吸一口氣,都能精神不少。
“織田作。”鹿野院平藏拉著織田作之助躲在了一根粗壯的大理石柱后,“你聽說過清醒夢嗎。”
織田作遲疑的說道“你是說那種知道自己是在做夢,但是可以控制自己的行動的現象”
這種說法他經常在孩子們那里聽到,只不過他本人卻沒做過這樣的夢。
是因為長大了嗎
“對,就是這個”鹿野院平藏背著手,向前走了幾步,來到織田作之助身前,唇角帶著自信的笑,“夢境入侵現實的代價就是被拉入的人們只會做清醒夢。”
“這也就意味著我們可以叫醒那群裝睡的人。”他的視線盯著不遠處的一個與這片空間格格不入的水晶杯。
雖然叫醒夢境主的概率增加了,但鹿野院平藏卻越來越擔憂。
那些人在明知道這是夢境的前提下依舊選擇沉溺其中,逃避現實,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再者說,夢境是極其私人脆弱的概念存在體,對于正在做夢的人們來說,他們兩個屬于外來人、偷渡客。
希望不會被趕出去吧。
夢境往往是現實的映射,鹿野院平藏努力的回憶著他在病房里看到的患者資料。
那位想要成為一只貓的女士,是唯一一位在機關內工作的普通人。
循著記憶中的面孔,鹿野院平藏在一個小角落里找到了她。
對方的精神狀態看起來不錯,最起碼是醒著的。
想到自己和織田作之助的特殊,鹿野院平藏的視線在他身上來回掃視。
要找一個合適的身份接近她才行啊。
然后他突然動手捋了捋織田作的頭發,將部分散在額前的碎發攏到了后面,又把一副不知道哪里來的眼鏡架在他的鼻梁上,這讓他看起來精明了不少。
“差不多了。”鹿野院平藏站在織田作對面,托著下巴思索,“眼神再高傲一些。”
織田作之助依言改了改表情,但是他的底子在那里,怎么看都像是好不容易熬了四五年才升上去部門主管,一點威嚴都沒有。
鹿野院平藏沉默了兩秒,托著下巴的手也放了下來,“好吧,織田作,現在你就是她的上司了”
順著鹿野院平藏手指的方向看去,織田作看到了正在大口喝著咖啡的依賀真。
織田作之助在心里不斷的回憶著自己所接觸的為數不多的可以稱之為上司的場景。
要對方幫忙沖一杯摻了酒精的咖啡
這聽起來好像很怪。
那讓對方給孩子們挑衣服
這個主意好像還不錯。
織田作之助努力學著森鷗外的做派,但還沒等他開口說話,一直低著頭的依賀真突然伸手指了指后側的通道,“廁所在右后方直走第二個房間。”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