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剛才你傷到了他,后果將不堪設想。”
聞言,申鶴利落的抽回了長槍,“我不會對孩子動手。”
她的目光落在夢野久作身上許久未動,就在剛才她想到了自己的過去。
小時候的被唯一的親人騙去洞府,里面不是什么驚喜,而是想要吞噬她的惡靈。
彼時年幼,尚未修行,危難讓她的思維變得遲緩,看著猙獰可怖的怨靈,她心中只剩下了一個想法,那便是活下去
雖然此時她早已有了對抗邪祟之力,但對于那種擾人心神的怨靈,她一直敏感至極。
剛才那孩子手里拿的東西,雖是載具,但又與之同源。
比起載體,更像是容器,容納了那孩子一部分的命運和能力。
仔細想了想壓制束縛之法,申鶴下意識的去拿自己的備用紅繩。摸了個空后才發覺,那根紅繩已經被她送給泉鏡花了。
伸出的手就這么懸在半空,目光在看向夢野久作害怕的眼神后又縮了回來。
申鶴拿出一片鶴羽放在夢野久作身前不遠處,他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如果你想要控制你的能力,就帶著這個去巖上茶室。”
隨后她看了看沒有對她露出任何歡迎表情的眾人,沉默的離開了。
或許,她并不適合待在塵世。在山上修行雖靜無人聲,但應該很適合她這種孤辰劫煞之人。
“謝謝,申鶴姐姐。”
在聽到自己名字后,申鶴有些驚訝的回頭看了一眼。
太宰治正按著夢野久作的肩膀,手里舉著那個樣貌一般的玩偶揮手,而夢野久作則一臉不情愿的舉著那根鶴羽對著申鶴表達感謝。
只是她應該并未將真名告知那個孩子。
申鶴若有所感的看了一眼太宰治,是他嗎
待申鶴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后,夢野久作一臉嫌棄的拍開太宰治的手,試圖將自己的玩偶拿回來。
但每一次都失敗了,并不是身高與年齡的差距所帶來的失敗,而是每一次夢野久作快要接觸到那個玩偶時,太宰治就會將手伸向那根鶴羽。
為了保護鶴羽,夢野久作不得不做出退讓。
在確定夢野久作真的有想要改變的想法后,太宰治找了個時機,將玩偶扔回了列車。
畢竟也要給小家伙一個藏東西的地方。
回到港口afia的夢野久作一定會被嚴格搜查,身上任何能傷害到他的物品都會被卸下,但唯一不會被搜查的就是那個玩偶。
除了太宰治,沒人敢碰那個詛咒之源。
這點心思夢野久作也明白,但他就是不想承太宰治的情分,往日每一次都是太宰治將他制服丟回禁閉室。
可以說在夢野久作的世界觀里,太宰治已經和禁閉室劃上了等號。但這一次又確確實實是他幫了自己。
為了自己的面子和太宰治的面子,夢野久作站在列車上難得沒有開口嘲諷。
先前每一次被送回禁閉室他都會放一些狠話,例如“殺了你,早晚讓你嘗盡痛苦的死去,我一定會讓你下地獄的”這樣的話。
雖然每一次都沒實現,但每一次都會接著說,就像是一種執念。
但現在執念不存在了,夢野久作有些珍惜的碰了碰輕盈且柔軟的鶴羽。
這是禮物,除了父母外他收到的唯一一份,無論能不能實現愿望都是禮物,他會好好珍惜的。
到了時間后,列車緩慢的起步離開,看著逐漸遠去的人影,夢野久作突然開口,“我接著去做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