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的日子,實在是太無聊了。
好在在他快要放棄時,一個全新的,無人造訪的能力出現在他身邊,猶如神的恩賜。
澀澤龍彥放下匯總成冊的資料,一步步的走向站在不遠處反復對比數據的阿貝多。
空蕩的門廳內回蕩著他沒有多少情緒起伏的聲音,“我站在門外叩門,門開了。”
澀澤龍彥站在阿貝多身后,兩人貼的極近。
脫掉手套后,微涼的手指撫上阿貝多鎖骨上方的金色星星。
再向下是的,如黃金般閃耀的神之眼,是世間罕見寶石的擁有者。
真想拿來收藏啊只有這樣特殊的存在才應該擺在收藏室的中央供他觀賞。
澀澤龍彥癡迷的盯著阿貝多的神之眼,眼底染上一抹幽深。
今夜橫濱所有的異能力都會被他收入囊中,除了阿貝多。
唯一一個顛覆他預料之人,讓他的世界沒那么無聊的存在。
其余兩人默契的圍坐在茶桌,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一幕。
高敏處被外人掌控的感覺算不上好,阿貝多側臉看了一眼澀澤龍彥。眼底劃過一抹涼意,不耐的拍落他的手,“如果你不是有要緊事的話,我會把你扔進龍胃里”
“反正杜林快醒了,我想他不會介意先吃點開胃菜。”
視線下移,在看到澀澤龍彥的魚符項鏈時,阿貝多在內心嗤笑繼承人的責任可不是誰都能擔得起的。
“你果然需要別人來救贖啊。”為了不讓自己的隊友喪命龍口,太宰治起身將澀澤龍彥帶回茶桌,眸中滿是戲謔。
“救贖”
澀澤龍彥一雙冷如寒冰的暗色眼眸直勾勾的看向桌面上插著短匕的蘋果,在月光的投映下,像是爬滿毒蛇的十字架。
他的聲音輕而淡,像是快要消散的風,迷茫而堅定的朝著未知的方向飄去,“誰又能救贖我”
“誰知道呢”太宰治將手肘搭在扶手,懶洋洋的撐著下巴,鳶色的眼睛流露出悲涼,“能救贖你的是天使,還是撒旦”
看著因月亮的攀升而逐漸拉長的,已經有些扭曲的十字架澀澤龍彥忽然想到一句話。
天使因救贖人們的感到歡愉,撒旦則對別人的痛苦感到欣喜若狂
像他這樣對別人的痛苦視而不見的人,應該將心臟挖出,同鴕鳥羽毛一起在天秤上審判。
澀澤龍彥拿起一把銀制匕首,插在了同一個蘋果上,原本扭曲的十字架,變成了卑鄙的利刃,將月光切割。
“幾位這是在開茶話會”
當初在費奧多爾和太宰治的極力建議下,除了儲存異能力結晶的地下室,骸塞內部所有的大門都被拆掉了。
也因此,他們得以將來人的樣貌看個清楚。
暖橘色的頭發,海藍色的無機質雙眼以及不懼暴露自己弱點的灰色漏腰常服。
阿貝多神色微妙的看了達達利亞一眼,心中對承重墻的擔憂又多了幾分,天知道他又把哪里拆了。
“公子閣下來這里做什么”太宰治說著話,故意拖長了音調,語氣促狹之極,“難不成是來關心魔人費奧多爾的身體”
“計劃成型,他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在我的職責范圍內了。”達達利亞挑挑眉,語氣極為輕松,像是甩掉了一個大麻煩。
他寧愿去深淵前線作戰,也不愿意照顧一個不聽勸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