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渡來到的這片土地,自然也應該以同樣的方式離開。
站起身后,樂聲依舊源源不斷的鉆進他的大腦,是他和伊凡約定好的暗號,在他的計劃中,這意味著失敗。
但他已經將通訊器關掉了,費奧多爾逼著人群將耳中的通訊器拿出,確定沒有因受到黑客攻擊而損壞后,他警惕的環視大廳,在盆栽后發現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太宰治。
費奧多爾迅速分析太宰治身上可能佩戴的儀器。
信號干擾器,沒有。
遠距離信號傳輸裝置,沒有。
也沒有錄音筆音響等一切能傳遞同樣樂曲的存在,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想不通的費奧多爾睜大了眼睛,黑色的外袍像是感知到了穿衣者的情緒,扯著衣服下擺,一動不動。
從遠處看,像極了黑色的大理石雕刻。
與費奧多爾情緒截然相反是的面帶笑意的太宰治,“很少見你露出這副表情,你果然被嚇了一跳。”
“你是不是想問我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太宰治用桌上的鑷子夾了一顆方糖放進飄著苦香的咖啡杯中,褐色的汁液將雪白的粗糖顆粒浸染,晃晃悠悠的沉到杯底。
“答案是”太宰治像極了問答節目的主持人,拖長的語調吊足了現場觀眾的情緒和胃口,“這是交易的一部分。”
順著太宰治手指的方向看去,費奧多爾看到了一直坐在太宰治對面,用報紙遮擋面容的客人。
修長的手指從前往下壓,輕而易舉的將報紙壓出一道褶,將自己的面容完全的展現。
“好久不見。”菲茨杰阿德極具紳士風度和傲慢的向費奧多爾打了個招呼,“這我將我的財庫搬成空蕩蕩倉庫的老鼠。”
“啊,真是預料之外的一步棋。”在看到菲茨杰拉德的一瞬間,費奧多爾就想明白了為什么會在這里遇見太宰治,“是神之眼吧。”
“那個突然出現,號稱能用視線掌控整個城市的神秘網絡。”費奧多爾的眼神中迸發出未知的神采,“原來是被閣下收購了啊。”
“是啊。”菲茨杰拉德將報紙折好放在一旁,“要不是因為某些人將組合的隱藏資產搜刮一空,我的收購計劃會更早。”
“這是你們合作的報酬嗎”費奧多爾看向太宰治,“拿回組合之前的隱藏資產。”
對于這個彼此都心知肚明的答案,太宰治沒有用言語回答。
正式回應菲茨杰拉德是的異能特務科特別行動隊包圍,全副武裝的隊員將手中的槍對準了費奧多爾,二樓的曲子剛好到達第一分曲的末尾。
耶穌被門徒出賣后最終被捕。
對于圍著自己繞了一圈的槍口,費奧多爾并不在意,而是盯著二樓樂曲終了的地方說了句似是而非的話,“今天是十三號啊。”
“十四。”太宰治不贊同的開口,“東京要比莫斯科早六個小時。”
“是我算錯啊。”費奧多爾愣了一瞬,隨即明白了出賣自己的到底是誰,“那好吧,這一次是我輸了,還記得我之前講過的嗎,太宰。”
二樓的樂聲仍在繼續,審問并未停止。
在確認現場可控后,隊伍的負責人按住通訊器敲了幾下,雖然背對著自己,但費奧多爾從太宰治的神情中猜了這句暗語的真實含義已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