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倒是讓他們說啊
北卡的皇城建筑使用了大量的白色大理石,造價不菲,非常漂亮。
但短短幾天之內,已經燃起過兩場大火。
第一場,是由這個國家的年輕人們主動點燃的變革之火借由能力逆天、很好說話的“某位”出手幫助,年輕人們取得了勝利。
第二場,是由“某位”親手點的。
北卡的新任女皇瑪麗安此時正站在高處眺望那被熊熊大火覆蓋的公爵府。
她的臉上沒有憐憫,但也沒有快意,仿佛只是見到每天都會出現的日升日落、時序更替那樣淡然。
“盧頓家的所有人已經全員收押了,許多人主動要求坦白獲得寬大處理。”薛一城輕聲稟報,“還是和傳聞中一樣,她能很好地控制自己只重傷而非殺死他人。”
“這反而是更令人不寒而栗的一種能力,不是嗎”瑪麗安說,“說明她無論在何等焦灼的戰況中、和何等數量的敵人交戰時,都始終能控制住自己的刀沒入對方身體有多深。”
這當然并不是一個真正的問句,但薛一城還是低頭應道“是。”
“阿爾伯特盧頓,”瑪麗安又說,“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以一個危險的姿勢坐在窗臺上、簡直像是把那場大火當作藝術品一樣觀賞的漂亮少年聞言笑了起來,他揚了揚下巴“沒有比這更賞心悅目的風景了。”
“那你以后住哪里”薛一城擔憂地問,“不介意的話,到我家先過渡一段日子”
“我聽說洛東的齊源成了她的狗,”阿爾伯特的身體向窗外大幅度歪去,他以一個幾乎能摔個粉身碎骨的姿勢朝樓下揮手,像是在和誰打招呼,但嘴里還在繼續著后半句話,“說不定我也可以去試試。”
在場唯一白發蒼蒼的寧世和操心地看著這群問題青年,第無數次捫心自問我怎么會被他們拉入伙的我還不如相信白夜是個善良的人
白夜究竟是不是善良寧世和想到頭頂被拔了兩次的頭發,覺得自己可能永遠也得不出一個答案了。
男人到了這個年紀還有這么多頭發,可不是輕松就能得來的
“哇,好多人。”白夜的聲音恰好響了起來。
寧世和條件反射地后退一步,才抬眼看向從窗口翻了進來的白夜她正好挑了阿爾伯特坐的窗戶攀爬,但完全沒有換路的意思,仗著自己的體型優勢,硬是從阿爾伯特身上爬過、擠進房間里。
就連常被人說“腦子有問題”的阿爾伯特本人都愣了一下。
“您好,初次見面,我的名字是瑪麗安。”瑪麗安蹲下身,主動向體型縮小的白夜打招呼,“不過您不喜歡記名字,所以我只是這里的新任皇帝。”
外貌上完全是個可愛小女孩的白夜邁著那符合年齡的小短腿繞瑪麗安轉了三圈,目光落在她和平民無二的服裝上“你們很窮嗎。”
寧世和“”
薛一城“”
不知道為什么,一下子就能懂她的潛臺詞了。
“我才剛剛登基,還不是考慮這些奢華享受的時候。”瑪麗安溫和解釋。
但白夜很顯然和從前一樣缺乏聽人說話的耐心,她繞著瑪麗安又轉了兩圈就失去了興趣似的直奔阿爾伯特“獎勵。”
阿爾伯特揚眉,把早就脫下疊好的外套交給她。
寧世和“”很好。
盧頓公爵明明做好了和變革派兩敗俱傷的準備,最后卻被白夜一人輕松殺穿,變革派一兵一卒都沒有損失。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白夜她。想要一件外套。
寧世和保持著和白夜之間的安全距離,開始思考這世界瘋了還是我瘋了
“皇帝陛下,我還許諾了她另一件獎勵。”阿爾伯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