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無語地坐起身,下意識先整理自己的衣服和頭發,在清晨的寒風中打了個噴嚏。
而他身邊的兩位女性,一個只穿著單層作戰服,另一個甚至還穿的是鍛煉時的裝備,全都精神奕奕、不畏寒冷。
從不鍛煉身體的公爵默默摘下自己額頭上的暖寶寶捂在了手里“白夜閣下,我可以回去了嗎”
“哦,”白夜理所當然地問,“早飯”
公爵露出假笑“如果您愿意賞臉的話,我很樂意招待您這樣尊貴的客人。”
招待白夜,并不比招待一整個大家族來得輕松。
是說從食量上來比較的話。
梅拉杜爾公爵府的廚房頓時以全速運轉起來,美味珍貴的食物一道道被送上餐桌。
白夜像是三年沒吃飯似的胡吃海塞,而餐桌上的主人和另一名客人卻都興致缺缺。
裴臨雪對這些精致食物的興趣還比不上她對蚯蚓干的興趣。
而梅拉杜爾公爵經過這一晚上的跌宕起伏,覺得自己還是更想來一杯陳釀壓壓驚又或者說,慶祝一下自己的劫后余生。
“審判長閣下,”舉著酒杯的公爵轉向裴臨雪,用貴族式的矜持口吻問道,“您的目的呢”
“目的嘛,主要是想看熱鬧。”裴臨雪坦白地說。
公爵保持微笑,沒有說話。
經過昨天一晚上,托白夜的福,他覺得自己的忍耐功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
連白夜都能忍了,裴臨雪有什么不能忍的呢
“第二就是,”裴臨雪盯著公爵的雙眼,“如果你要委托沈時序做那件事情,我得親眼確認這件事的結果。梅拉杜爾,得知她的能力,你不可能不動心。”
公爵花了一秒鐘才反應過來“沈時序”是誰。
裴臨雪是個奇怪的人,比如她會特地去記白夜的真名。
公爵同裴臨雪沉默對視,場面陷入了心照不宣的僵持之中。
而桌子另一頭的氛圍和這一頭是截然不同,白夜吃得打了個嗝,才心滿意足地站起來,禮貌道“飽了,謝謝。”
她話音一落,公爵就開了口“我想請您幫個忙。”
他說得很直白,沒有了貴族式的800字鋪墊主要是和白夜講話時,干這種事情沒有任何意義。
吃飽喝足的白夜本來起身就要走,頭都轉過一半了,聽見這句話后才又回過頭來。
她的視線在公爵的臉上停留了半秒鐘都不到的時間。
公爵深吸一口氣“我的”
“你妻子和你女兒失蹤了,你想委托我去找她們”白夜開口打斷,她的表情狐疑,開口就是罕見的一長串話,“等等,你沒有長期家暴你老婆導致她二胎流產并且還要我幫你把二胎挖出來做成守護靈吧這種畜生的任務我可不想遇見第二次,一次就夠治好低血壓,兩次該腦溢血了。”
“什、什么”公爵驚得打了個磕巴,“沒有您說的這種事,我可以用生命發誓”
沖擊之下,就連“還沒開口白夜就已經知道他要說什么”這件事,都被公爵忘到了腦后。
在旁看了會兒好戲的裴臨雪幽幽道“確實,據我所知沒有這種事。”
白夜的表情還是很懷疑。
“他也打不過他老婆。”裴臨雪補充。
公爵“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