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你嚇到我媳婦了。”
“跪下,給我媳婦道歉。”
“你說什么”
老者眉毛一擰,怒道,“老夫乃是堂堂當朝國舅斡離布,康達大公子的貼身侍從”
“你茜元府駙馬,根本沒有資格讓老夫下跪”
“我說了,讓你跪下”
陸遠怒目圓睜,厲聲震喝。
老者混身倏然一顫,直接不受控制地雙膝一彎,撲通一聲跪在烏詩瑪面前。
在場瞬間一片死寂。
那些吠舍隨從們,本想沖上去動用武力。
結果,斡離布國舅直接先一步給人家跪下。
他們便也連大氣都不敢粗喘,紛紛跪地叩首。
斡離布見了這一幕,心中一陣瘋狂的怒罵和咆哮。
奈何嗓子如同被人扼住一般,半點聲音都無法發出。
此時此刻,斡離布不僅感覺有一只無形大手抓著自己的脖子。
更有另外兩只無形大手,一只壓著他的雙膝,讓他無法站起身。
一只按在他的腦袋上,按著他一頭接一個頭磕在地上。
這一幕,使一旁的烏詩瑪,都看得目瞪口呆。
當等級相同的時候,雙方身份高低就全憑威望和人品。
烏詩瑪萬萬沒想到,南征北戰多年的斡離布國舅,竟然會給自己磕頭賠罪。
一時間,她整個怔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嗯,媳婦,看來這些人的認錯態度還算誠懇。”
陸遠咧嘴笑道,“不過嘛,還得讓他們再誠懇點才行。”
“這樣吧,只要你們在磕二百個頭,我便代表公主原諒你們。”
“媳婦,走吧。”
陸遠拉著烏詩瑪的手,從容不迫轉身離開。
走的時候,還不忘從康達的身上跨過去,氣得他臉上青一陣紫一陣,渾身劇烈哆嗦不停。
陸遠這番話,并不是說給康達和斡離布聽的。
而是說給藏匿在暗中的靈雎聽的。
事實上,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的靈雎,此時也忍不住翻了老大個白眼。
這陸遠,真是個人啊。
為了撩撥小姑娘,將她自己留在這里。
靈雎無可奈何,只得一遍遍地將斡離布的腦袋按在地上。
不時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手頭時輕時重,疼得斡離布直呲牙咧嘴。
另一邊。
陸遠拉著烏詩瑪的手,一路回到茜元公主府。
一名侍女立刻走上前,恭敬道,“參見公主,參見駙馬爺”
侍女看著也就十六七歲的年紀,頭上扎著兩個丸子頭,看上去俏皮可愛,冰雪聰明。
而在手臂上,赫然印著個吠舍紋身,代表身份要低于陸遠和烏詩瑪一級。
“小伊莎,快去收拾行李。”
烏詩瑪滿臉惆悵,吩咐道,“然后,去雇一輛車來。”
“收拾行李雇車”
伊莎滿臉懵逼,“公主,咱們要到哪里去”
陸遠也不由面露好奇,“是啊,怎么剛到家便要走”
“駙馬,不走不行啊。”
烏詩瑪苦澀道,“您今日當眾以下犯上,開罪了斡離布國舅不說,還侮辱了康達。”
“如果此事被大祭司知道,肯定會將我們架在十字架上生生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