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扔到煞衛中受幾天苦,便知難而退了。
但是,康蘭但丁的小心思,卻是正合陸遠的心意。
“多謝大祭司,晚輩告辭”
“晚輩現在,就前去煞衛報道”
說罷,陸遠深深鞠了一躬,一溜煙轉身便走。
“這小子被編進煞衛之中,竟然還如此有熱情”
康蘭但丁不由面露興味,“他是不知道煞衛的可怕,還是對自己的能力足夠自信”
“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
“陛下,他是何人”
沙賈汗弱弱道,“稟大國師,他是朕的義侄。”
“前威遠侯藍華之子,藍林。”
“什么”
康蘭但丁微微一怔,狐疑道,“藍林”
“那個娶了茜元公主的駙馬藍林”
“就是他。”沙賈汗怯怯點了點頭。
康蘭但丁怔了片刻,頓時氣得眉毛一擰,勃然大怒。
好小子
這幾日來,兒子康達一直在他耳邊絮叨。
說自己對茜元公主如何如何中意,如何如何愛慕,那藍林一廢物根本配不上常漪公主。
而這小子剛剛說,在這德里城之中,不知有多少寡廉鮮恥、無君無父的流氓無賴,覬覦茜元公主的美貌。
合著是在指桑罵槐,說他兒子寡廉鮮恥,無君無父啊。
“昨日,我兒回府時受了傷,家奴們說就是被這藍林打傷。”
康蘭但丁瞇著眼睛,惡狠狠道,“身為剎帝利,竟然敢毆打婆羅門,我看他是不想活了”
“今日,這小子竟然還敢光明正大,跑到我面前要官當。”
“若是不弄死他,老夫便白做一回天竺國的大祭司”
沙賈汗猶豫片刻,小心翼翼道,“大祭司,我看此事還是算了吧。”
“林兒的父親威遠侯藍華,曾是朕的結義兄弟,卻被朕下旨處死。”
“他只有林兒這么一個后人,臨終前拜托朕好好照顧。”
“若是殺了他,那藍家便絕了后了”
“陛下,你在教老夫做事嗎”
康蘭但丁眉毛一擰,揮手掄出。
“啪”
一記清澈響亮的巴掌,狠狠抽在了沙賈汗的臉上。
嗯。
在天竺國,皇帝是可以挨耳光的。
因為在他面前站著的,是高貴的婆羅門大祭司。
莫說是抽自己一個耳光。
便是要了自己的命,自己也不能反抗。
“你方才不是說,嘎魯玩忽職守,耽擱剿匪嗎”
康蘭但丁瞇著眼睛,獰笑道,“就借他之手,將那藍林置于死地。”
“你,立刻派人去給老夫傳個話。”
“若是嘎魯殺不了藍林,便提著自己的腦袋來見老夫”
煞衛軍營內,一名魁梧壯漢正坐在桌案前飲酒。
壯漢一頭卷發,面露兇光,兩只三角眼中迸射出無盡殺意。
他便是煞衛之中的都尉,嘎魯。
仰仗著剎帝利的身份,以及多年來的卓越戰功,終于在煞衛中拼到了剿匪都尉之職。
“嘎大人。”
一名部將走進營帳內,恭敬道,“咱們剿匪營,來了一個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