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是在信口雌黃而已。”
“陛下身邊高手如云,甲士林立,豈是他一個威遠侯府的紈绔能殺的”
“我看,他連納上這份投名狀,都做不到”
嘎魯嘴上雖然硬氣,心中也不住有些打鼓。
小侯爺的表現,遠遠超出他的預料。
原本他預想,自己說出要用剎帝利的人頭作為投名狀時,陸遠便會畏懼和打怵。
結果,這小子卻仍然表現得如此從容,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嘎魯心中也不禁泛起一絲憂慮。
萬一兩天后,這小子真的將沙賈汗的人頭送到他的桌案前。
自己未能干掉他,反而間接地害死了皇帝。
康蘭大祭司,不得活剝了他的皮
走出軍營后,陸遠步伐從容寫意,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還特么美其名曰什么投名狀”
“想算計小爺,也不用這么煞費苦心吧”
陸遠早就聽出來,這所謂投名狀,不過是嘎魯編出來刁難自己而已。
要知道,剎帝利的人數,在偌大的天竺國,僅僅只占一成。
而且,還基本上都是皇親國戚,以及朝中的文武大臣。
現如今煞衛的人數,大約在七千左右。
倘若每一名新人加入,都要殺一個剎帝利作為投名狀。
那德里城的剎帝利,豈不早就被殺干凈了
就算沒被殺干凈,煞衛也肯定早就成為人人痛恨的禽獸敗類。
還能有今天這么高的地位
“好你個嘎魯,好惡毒的心腸。”
陸遠冷笑著自言自語道,“想讓我不知死活地暗殺某個剎帝利,然后被人家發現后當場打死”
“好,那小爺就先讓你開開眼。”
回到公主府,烏詩瑪已經從睡夢中醒來。
“駙馬,怎么這么一大早便出去了”
“來,先喝碗熱湯暖暖身體。”
烏詩瑪給陸遠端來一碗熱湯,仍然得熏得陸遠頭疼的咖喱味。
“多謝公主,你真好。”
陸遠嘴上笑呵呵點頭答應,身體則是很誠實地將那湯碗朝旁邊推了推。
烏詩瑪并沒有注意到他的細微的動作,滿臉關切問道,“駙馬,你早晨去了哪里”
“去皇宮給陛下請了個安。”
陸遠淡笑著說道,“對了,我還碰上了康蘭大祭司。”
“大祭司已經允許,讓我加入煞衛了。”
“什么”
聽聞此話,一向乖巧的烏詩瑪瞳孔微微一縮,瞬間表露出濃濃的抗拒。
“不行,絕對不行”
“駙馬,你你絕對不能加入煞衛”
“我現在就去宮中去父皇,讓他將你調出來”
說著,烏詩瑪申請惶恐,轉身便要走。
陸遠一把拉住她的手,饒有興味問道,“公主,為何不可”
“我若能在煞衛之中混出點名堂,你也跟著風光,不是嗎”
“不,我不要風光,不要”
烏詩瑪向來對陸遠絕對服從,沒有半點忤逆。
此時此刻,兩眼眼圈卻紅彤彤的,一邊簌簌流著眼淚,一邊拼命搖著頭。
“駙馬,我們昨日剛剛才與康達結怨,康蘭大祭司怎么會對你那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