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魯穿著件土黃色甲胄,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
陸遠身披白銀甲胄,從遠處疾馳而來。
乍一看就如同月亮般耀眼,閃得剿匪營士兵都不由顏面側目。
“將軍,在下來了”
“呵,小侯爺,還真是準時啊。”
米羅登上下打量著陸遠,陰陽怪氣道,“小侯爺沒上過戰場,但裝備倒是精良。”
“這身盔甲真是威風,簡直比嘎將軍還要氣派”
“米將軍謬贊了。”
陸遠聳聳肩笑道,“在下雖是威遠侯府后人,但在剿匪營,只是新來的百夫長。”
“這第一次上戰場,自然是要提前做好準備。”
“爭取將那梵天會賊寇悉數剿滅,為陛下和四位大祭司除去一個心腹大患。”
“好,有志氣”
嘎魯點了點頭,贊許道,“沖小侯爺這份豪氣,此戰咱們必勝”
“來啊,丙字營的弟兄,出列”
一排士兵,足足一百人整,同時上前一步,恭敬頷首。
嘎魯笑道,“小侯爺,現如今你是剿匪營的百夫長。”
“這丙字營的一百號弟兄,便都托付給你了。”
陸遠微微瞇起眼睛,目光從這些人身上掃過去。
只見這一百號人,雖然都是剎帝利,但清一色都是老弱殘兵。
年紀大的,都得有五十上下;小的,也就十五六左右。
其中還有不少人,都是身患殘疾,甚至缺胳膊少腿。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出身沒落的名門。
作為剎帝利的一份子,本來可以過上不錯的安穩生活。
但奈何,他們的父輩在生前結了仇家,致使他們死后無人庇護。
如果不留在煞衛,回到民間,必然會被從前的仇人報復謀害。
所以,即便來到連刀都拿不動,也不敢請求告老還鄉。
陸遠心中暗笑,這嘎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打算用這一百多號老弱,讓自己放松警惕,給自己陪葬
為取自己的命,嘎魯也算是挺下血本的。
“在下領命。”
當即,陸遠若無其事笑著點了點頭,“在下一定率領這些老兵,在戰場之上奮勇殺敵,絕不辜負將軍的期望。”
“小侯爺,別誤會。”
嘎魯明明陰謀得逞,嘴角都勾起冷冽的獰笑。
但嘴上,卻仍然佯作關切道,“丙字營不是老兵,而是我手下最為精銳的老底柱。”
“別看他們年紀有些大,可一旦上了戰場,那便如虎豹豺狼一般,勢不可擋。”
“此戰,本將便命你為先鋒,統領丙字營打頭陣,為大軍開路。”
“有丙字營相助,小侯爺定能如愿以償,建功立業”
陸遠淡笑道,“在下多謝將軍提攜”
“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們現在便出發吧”
當即,隊伍浩浩蕩蕩駛離軍營,整齊地從北門出城。
按照嘎魯的命令,陸遠率領丙字營的士兵,走在前方開路。
而他自己則率領大部隊,跟在后方五里開外。
這個距離,就等于是督戰隊與敢死隊的黃金距離。
如果敢死隊有人想要撤回來,督戰隊便可以直接擊殺。
如果敢死隊遇上什么危險,他們的大部隊也可以第一時間撤離。
陸遠可以感受到,除了自己“初上戰場”,佯作一副心血澎湃的興奮模樣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