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將紅錦召來,咬牙切齒道,“紅錦,你給我好生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命你去服侍鄭公子,你就是這么服侍的”
“夫人,我”
紅錦強壓驚恐低著頭,苦澀道,“奴婢跟了夫人多年,豈敢不服從夫人的命令”
“只是,害鄭公子受傷的,并不是我”
“我知道,你當然沒有這個膽子。”
三夫人微微瞇起眼睛,冷笑著問道,“據我所知,昨夜潛入碧梧院中的,正是劉遠對吧”
“好,好得很。”
“待會,我便去好好質問一下那劉念音。”
“劉遠是她的仆人,若是沒有她的授意,斷然不敢闖下這么大的禍事。”
“但對鄭公子那般不敬,她是想讓整個郁離莊都為之陪葬嗎”
聽著三夫人的盤算,紅錦忙不迭說道,“夫人,等等”
“這件事,可能沒有這么簡單”
“怎么”
三夫人皺了皺眉,“還有什么隱情是你沒說的”
“昨夜襲擊了鄭公子的,確實是劉遠不假。”
紅錦弱弱道,“但是那個劉遠,似乎有些不大對勁。”
“不對勁”
三夫人頓時狐疑更甚,“怎么個不對勁”
當即,紅錦將昨夜陸遠教自己的說辭,一五一十和盤托出。
準確來說,她也并沒有說什么謊。
就只是將自己的所見,統統說出來而已。
“你是說那個劉遠不僅以咱自稱,還毫不避諱說出皇上的名諱”
三夫人愕然道,“而且,鄭公子竟然給他跪下,稱他為大王”
“他劉遠,不過是咱們家的一個奴仆啊”
“對了,那個劉遠,還寫下了一首詩。”
紅錦突然想到什么,又說道,“只是,那首詩看著沒什么水平,我便沒有講給夫人。”
“什么詩”
三夫人心里一緊,急忙命令道,“趕快給我講講,要一字不差”
當即,紅錦將陸遠寫在墻上的那首詩,如實講述給三夫人。
“雞叫一聲撅一撅,雞叫兩聲撅兩撅”
“三聲喚出扶桑日,掃盡殘星與曉月”
三夫人喃喃自語著,驚駭得渾身瑟瑟發抖不停。
“夫人你說,這等破詩有什么水平”
紅錦聳聳肩道,“還不如您平日喝完酒后,借著酒興寫的詩嘞。”
“休得胡言”
三夫人呵斥了一聲,冷冷道,“這首詩雖然乍一聽比較簡單,但實則分明暗藏玄機”
“前兩句,雞叫一聲撅一撅,雞叫兩聲撅兩撅。”
“外行人聽上去,似乎只是流水爛賬,但若真正的懂詩之人,便分明感受到其中暗藏著金雞報曉般的騰云壯志。”
“而后兩句,三聲喚出扶桑日,掃盡殘星與曉月,更是盡顯帝王之風和王者之氣”
“這首詩,分明就是當年洪武爺寫下的詠雞鳴”
“但是他劉遠怎么會知道,而且還用寫在了墻上”
“難道,他就不怕掉腦袋嗎”
自言自語了一陣后,三夫人突然心中生出一個想法,面露惶恐之色。
“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