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冷冷一笑,看向王懲的目光只有冷漠。
“不巧,只有晦氣。”
陳戈徒話一出,站在一旁抽煙的錢滿有些意外地挑起眉。
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陳戈徒說出如此直白的帶有情緒的話。
警告,死對頭濃度過高,將進行物理干預
若想解除干預狀態,包括但不限于親密的肢體接觸,或牽手、擁抱、接吻、上床
后面一系列污言穢語被陳戈徒自動屏蔽。
他閉了閉眼睛,感受著一股電流從臂膀傳到指尖,再看一眼車窗前的王懲,流竄的電流變得更加劇烈了。
“”
王懲離的很近,幾乎整片赤裸的皮膚都在他的眼前。
他深吸了一口氣,面無表情地抬起手,輕擦過王懲的脖頸,若無其事的將手指搭上車窗。
一個看似無意的動作,但剎那間,王懲卻覺得有一股電流從頸側流過。
他直勾勾地看著陳戈徒,眼里有些晦澀。
陳戈徒無視了他的目光,別過頭看著眼前的方向盤。
站在一旁看熱鬧的錢滿突然覺得氣氛有些詭異。
不到片刻,王懲突然喉結滾動,銳氣十足的對陳戈徒說“比一場吧,太子爺。”
最后三個字,他一字一頓說的極為清晰。
陳戈徒眼尾一抬,面對王懲的挑釁,他直視著他的雙眼,說“賭什么。”
“就賭這個。”
王懲手一指,正是一個小二代身邊跟著的小情人,而他手指的方向是對方脖子上的情趣項圈。
“輸的人做對方三天狗。”王懲盯著他的眼睛,笑的充滿惡意。
四周圍觀的人有些沉默。
而那位被指中的小情也往那位小二代身邊縮了縮。
閻王打架,小鬼遭殃,不管他們誰輸了,他們也不能真的取下這個情趣項圈送上去。
“王少,這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那位小二代咳了咳。
“是啊,大家就一起玩玩,何必自降身份。”
陳戈徒卻眉眼如刀,冷冷一聲,“好。”
周圍的聲音頓時沉寂在喉嚨里。
王懲這人瘋就算了,陳戈徒也破天荒的陪著他瘋。
那位小二代都快哭了。
這就是他的一點個人愛好,要是待會兒他們真的誰輸了,這項圈他是送還是不送,要送了,這筆賬是算還是不算。
“正好,我來做個見證人”
錢滿在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一拍手,這事算是落定了。
兩輛車,一輛紅,一輛黑。
紅的張揚的那輛是與其極其不相符的陳戈徒,另一輛奢華的黑反倒是王懲。
兩人同時戴上專業的頭盔,鏡面一拉,擋住了半張臉,唯有鋒利的眼神可以穿透鏡片。
四散的人都逐漸圍攏在觀眾席,炯炯有神地看著兩輛精良的賽車在旗幟落下的瞬間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
圍場三圈,誰沖線誰獲勝。
剛一發車,兩輛車就迅速開始搶占內線,幾番驚險刺激的游走,陳戈徒率先領先一個車頭。
為了追求刺激,這里的彎道很多,既是危險的轉折點,也是生死一線的機會。
他們的速度很快,兩輛車之間從沒有拉開一個車身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