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浩浩蕩蕩地掃清了阻礙,卻局限于模擬宇宙的參數上限,不能完全地釋放力量,但即使如此
“親愛的卡芙卡媽媽,當你看到這一封信時,不要悲傷,不要難過。你親愛的女兒生前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與垃圾桶堂堂正正的決斗一場”
“這種時候就不要想什么垃圾桶啦”
微生柳拉了一把星,覺得星神不愧是星神。
這壓迫感是真的強啊。
附近沒有多少掩體,星找到一個有遮擋板的角落。微生柳探出了個腦袋,目不轉睛地看著天幕上的箭矢。
不是誰都能這么近距離地觀察星神的。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
這時墊后的丹恒翻身跳了過來。
他手持一把名叫擊云的長槍,跟她們隔著一段不算太近的距離。出于時間的緊迫,他橫過長槍,輕輕抵在微生柳的頭頂。
施加了一點不輕不重的力道,不由分說地就把那個躍躍欲試,躁動不安的腦袋摁了下去。
然后才繼續面對鋪天蓋地的箭矢。
“我覺得黑塔要把我永封了。”
微生柳被丹恒摁下去又鬼鬼祟祟地往外看,嚴肅地觀察著凜冽的戰況,最后得出這個結論。
星“”
星“這是重點嗎”
微生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戰斗的丹恒。
逸散的粒子,沾染著不朽的氣息。
說來真是慚愧,過去的時間里她的心思從未放在過銀河之間的派系里,即使分辨出來是不朽的氣息,也不知道該將丹恒劃歸到哪個類別。
基本的常識可以說是為零。
曾經弄混過毀滅與存護,有過將反物質軍團指路指到星際和平公司分部的經歷。
被逐之。
所幸有個一般路過的金發好人,貌似在公司還有不低的地位,有他擔保,才解開誤會。
“能堅持活到現在真是不容易啊。”星感慨說。
微生柳用力地點頭附和“所以我現在在努力學習社交禮儀呢。”
微生柳有點驕傲地說“我已經向螺絲咕姆進行過關于社會化的深度學習,目前已經建立了上千種模型,足以正常應對一個成年人的日常交流。只差彌補完成一點冷門的領域,拓寬未曾涉獵的人格。”
星“”
她想表達的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星干脆比劃一個邀請的手勢,指向巡獵“你要的相愛相殺模型。去吧孩子。”
丹恒“”
他無奈嘆氣,隱約感到巡獵的攻勢有所松動,大概是模擬宇宙的管理員正在維護代碼,壓力輕松了一點。
微生柳認真分析上了“相殺很顯然了相愛體現在哪里呢”
沒能等到她研究明白,突然眼前一花,回到空間站,直接對上了黑塔看不出什么表情的冷酷人偶。
黑塔聽到了她最后琢磨的一句話,不明意味地哼笑一聲。
微生柳“。”
微生柳“突然困了。這是怎么一回事呢。”
螺絲咕姆正一個粒子一個粒子地把剩下的她從模擬宇宙里挑出來,很有耐心地,機械性地重復這個動作。
零零散散的發光微粒匯聚到微生柳的體內,一點一點地補足了這只精靈黯淡的全貌。
看上去更亮了一點。
仿佛從灰度的圖像,終于復制到跟他們的同一圖層。
“螺絲咕姆先生好像一個仙舟人在用筷子夾一大碗豌豆。”一旁的星對著丹恒嘀嘀咕咕說小話。
丹恒皺緊了眉頭,眼前的景象即使是見多識廣的他,也有點太超過了“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