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芙蓉被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腦門背后有點冒汗。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我是良民啊蒼天大老爺明鑒是誰在說話是誰在污蔑我”
“污蔑”尾巴大爺哼了一聲,“老子當年跟將軍交手的時候,你們怕連個影都見不著。我污蔑你你咋不說人類去給機巧送物流啊”
眾人“”
微生柳繼續認真記下。
“可惡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綠芙蓉一面后退,一面緊盯著微生柳使眼色。
尾巴大爺還在輸出“咋的你
眼皮癲癇了啊”
微生柳不得不停下記錄。
她會意,正直地走上前去,穩重且可靠地拍了拍彥卿的肩膀“交給我吧。”
彥卿本打算一口拒絕,忽然又想起初次見面時微生柳的所作所為。在桂乃芬,藿藿和素裳不贊同的眼神下,讓開一步。
彥卿“請。”
他騰了個地方,怕自己的存在限制了這位的發揮。
綠芙蓉覺得這把穩了。
他顯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幫不知好歹的人,還好他早有遠見,把微生柳策反成自己的人。沒想到吧哈哈
彥卿同樣覺得大局已定。
且不論微生姑娘初臨仙舟那手起刀落,一手一個銀杏枝葉的勁兒,就說馭空司舵讓她埋伏進藥王秘傳,微生姑娘必然有自己的主張。
在見到微生柳的時候,尾巴大爺“咦”了一聲。
這聲音有點響,微生柳聽到了。她回頭看了藿藿一眼,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好像也不是對自己說的。但是藿藿認真地點點頭。
比起嚴陣以待的眾人,微生柳倒是顯得格外閑散,她低頭,四處找找,從地上撿起一根柳枝。
綠芙蓉也盡職盡責地演戲。銀杏的枝條從他的軀體里生長出來,金燦燦的葉子色澤格外鮮亮。
微生柳走過去。向他伸出手。
綠芙蓉壓低了聲音“喂喂做做樣子就好一會你假裝被我打倒”
“咔擦”一聲。
寂靜的夜色中,唐突出現那根銀杏枝條被掰斷的聲音。
綠芙蓉來不及慘叫,微生柳隨手抓了把葉子塞到他嘴里。
他瞪大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微生柳順勢把他放倒,摸出紫外線消毒后的割刀和手持小型噴霧劑,里面盛滿紫紅色的粘稠液體。
眾目睽睽之下她開始認真做手術了。
眾人“”
彥卿沒忍住問“微生姑娘,你的這些工具是哪里來的”
微生柳“嗯很奇怪嗎”
她又沒有隨身攜帶壓縮黑洞。
“不奇怪嗎”
被那種理所當然的語氣有些說服了,彥卿的語氣逐漸變得不確定了起來。
微生柳回答完,不再說話,認真手術。
首先是切割。
在掰斷的接口處,微生柳對比柳枝的形狀,進行精度更高的切割,確保兩者的形狀能夠緊密匹配。
其次進行對接和固定。
微生柳將柳枝與銀杏的切口對齊,用她隨身攜帶的特質膠帶進行固定,防止空氣和水分進入切口。
其實到這一步就已經結束了。但微生柳最后還是順手看了一眼綠芙蓉。
經過特殊處理,他已經睡著了。眼睛閉著,呼吸均勻,看得出眼珠子在眼皮底下有規律地動著,應當是在做夢。
年輕就是好。倒頭就睡。
那根柳枝混雜在銀杏繁茂的枝葉中,切口并不明顯。
素裳同樣忍不住開口去問那個看起來纖弱的少女“這位微生姑娘”
微生柳轉過頭去“嗯”
素裳“在你眼里,魔陰身是什么”
微生柳一時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