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有見人就嘴甜地喊大姐姐的小朋友,還有熱心過路大爺路見不平幫忙清剿魔陰身。
明亮的日光灑下,熱心路過老大爺轉過身來。
微生柳看清對方的臉,原本還想解釋的聲音截停。她迷惑地發出一個音節。
“嗯”
原來是個少年白的年輕人嗎不是大爺
微生柳有點不好意思。
對方并沒有在意她的稱呼,長劍抵住魔陰身,偏頭看她。是身材高挑的男性,白發,穿著便于出行的常服,相當隨意將一束長發捆著。畫風確實松弛,看上去跟昨晚遛烏龜的大爺差不多。
他反而饒有興致地問。
“這就是你睡在孽物肩上的借口”
說這句話的時候,幾只團雀嘰嘰喳喳地跟著附和,撲棱著小翅膀,團在他的肩上。
微生柳稀奇地望向他。隱約感受到一點巡獵的味道。
她同樣很感興趣地問“所以,你是誰啊”
對方輕笑了一聲,語氣戲謔。
“我我姑且算是個將軍吧。”
微生柳看了看他手里的仙人快樂水,以及肩膀上吵吵鬧鬧的鳥雀。
“哦。”微生柳缺乏表情地說,“那我還是天才俱樂部的成員呢。”
被景元一劍抵死在地上,半天動彈不得的不太聰明,心涼透了一半。
只有他認為自己看破了真相。
確信這兩個人都沒有說謊。
“好吧。其實我是一個花匠。”
微生柳掏出隨身攜帶的刀具,對著不太聰明“咔擦”比劃了一下,把這位本就精神衰弱的魔陰身嚇得差點蹦起來,下意識抱住了自己,警戒地看著她。
景元好笑地注視這一幕,同樣煞有其事地說“原來如此。在下喜好沙盤推演,他人皆喚我沈策。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微生柳。”微生柳說。
“微生離亂偪人全策少,微生從此任浮游。”景元說,“不過現在,已不再是亂世,也不曾有明智的策略埋沒了。”
然后他看到一雙清澈的眼睛。
景元
微生重度偏科生古文一竅不通柳萬分戒備“啊什么神策神策將軍來了么”
景元“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景元“這句話的意思是,在戰亂動蕩的年代,正義之士與明智的策略很少能出現應對局勢,微弱的個體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只能隨波逐流,漂泊無定。”
景元“父母為你取的名字,你不知道來歷么”
微生柳“我沒有父母。”
景元的表情似乎僵住了。
他的動作不太自然,持劍的手無意識加重了力道,橫在不太聰明的肩頸,銀杏的枝葉被壓得沙沙作響,那幾只團雀啄了啄。
景元隨即開口“抱歉。”
不太聰明捂著傷口“”
不太聰明倦了。
總之受傷的都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微生柳才發現氣氛有點不對,擺手道“誒你好像誤會了。”
微生柳解釋說“我沒有父母的概念,也沒有故鄉,無所謂時間的長短。如果你是問是什么創造了我,很抱歉,我也并不知道這個答案。”
畢竟粒子的存在性就已經足夠讓天才俱樂部的會員們頭疼了。更別提去追溯它的本源。
粒子為何而存在對微生柳來講,等同于在詢問,生命為何而存在
不同星神的回答,都各有千秋。
毀滅大抵會說,生命不該存在。
歡愉一般是在找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