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扶著差不多傷勢痊愈的蘭波,白川泉離開了醫院。
本來還可以再住院觀察幾天的,但蘭波拒絕了。
原因是他不喜歡醫院的氣味。
白川泉只能答應。
自己撿的老師,除了言聽計從,還能怎么樣呢
叫了一輛出租車回住宅,對自己學生是個家底殷實的家族子弟這個印象根深蒂固的蘭波先生十分自然地走出了后座,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學生,身后的白川泉付錢時微妙扭曲的肉痛目光。
草一種植物。
學生給老師花錢不是天經地義嗎
系統他錢不夠花了求點資助啊
白川泉強忍著心痛為蘭波打開了家門,請對方進門。
“請進吧老師,還有三個空的房間,您可以隨意選一個喜歡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藍色眼眸的俊美少年低頭換上室內鞋,打開了燈。
柔和精致的室內裝潢簡約中給人一種充實溫馨的感覺,看得出生活居家氣息。
“泉,”按照少年要求這么呼喚對方的蘭波坐在沙發上,將保暖的手套摘下放到一旁,開口道,“你一直說是我的學生,我能詢問你我教你的是什么課程嗎”
“法語嗎”蘭波說了一個最貼近現實生活的種類。
法語一句都不會的白川泉僵住了身子,聽到蘭波繼續道“我雖然失憶了,過去的語言卻并沒有忘記,也許是過去的我很愛祖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繼續教導你。”
白川泉默默坐到了蘭波對面的沙發上,支支吾吾,語意不明“不其、其實老師你、你教的是”
蘭波從醒來后就沒見過大方從容的學生這副樣子,眼中閃過疑惑。
看著淺金發男人灰綠色的眼眸,白川泉猶豫地說出了自己準備好的說辭。
他小心翼翼地說道,觀察著蘭波的表情“其實,其實法語也是有啦。”
“主要主要還是”
“刑訊課程。”
黑發少年慢慢地,輕聲地說出了對面的外國年輕人意想不到的答案。
蘭波睜大了眼睛。
面對這個離譜的答案,他心中竟也沒有多少驚訝。
過去的自己,究竟是什么人啊
白川泉給了蘭波一些時間整理情況,看長發的外國年輕人緩得差不多了,才慢慢說道
“我知道老師現在失去了記憶,暫且安心住我家吧,不會有人來打擾的。”
“不過,如果有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我也沒辦法。”
不確定蘭波老師什么時候會恢復記憶的白川泉先打了一個預防針。
“總之,老師這段時間可以盡可能信任我啦。”
亞裔長相的黑發少年笑了起來,即便是蘭波歐洲人的審美也能發覺少年長得很出色的事實。
“對了,如果老師要外出的話,還是做一些掩飾才好,遠遠看去,您外國人的身份太顯眼啦”
白川泉淡然自若地提議“您要不要去染個發”
“不用時間太久,我相信您會想起過去的事情的。”白川泉笑笑,意味深長地開口,“畢竟,您可是那么厲害的人啊。”
“泉,那我究竟是什么人”
失憶的外國年輕人糾結地皺眉,白川泉輕輕笑起來。